紀行笑道,“你怎麼信這個?連我都知道南海觀世音,這世上難不成還真有菩薩?”
白芙道,“怎麼就不能信了?現在你這傷除了求神告佛還能怎麼樣?”
紀行仔細想了想,“也對。可我既不信天上眾神,也不信八部天羅,你說我求什麼好?”
白芙笑道,“那就求你自己,等有一天你成了神仙,整天自己給自己上供,求富貴,求平安。”
紀行哈哈大笑,“我要是成了神仙,我就做那牽線的月老,往你身上纏個十萬八千條紅線,讓你怎麼也跑不掉!”
白芙窩進了被子,“我跑什麼?我就在這了,哪也不去。”
紀行正要去拉她,後腰一陣撕裂般的疼痛,頓時僵在了那裡。白芙笑得前仰後合,然而故意把衣衫解去一半,曖昧地看向紀行。
紀行扶著腰,傷勢難忍,簡直不知道該拿她怎樣才好,苦笑道,“還沒成親呢......”
白芙湊上來,“那我們去你家鄉吧,去買一處大宅子,咱們請幾百個下人,你要給我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紀行笑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八抬大轎還好說,這媒人是誰啊?”
白芙鬼兮兮道,“明叔啊!”
紀行一拍腦門,“我倒是把這個老傢伙忘了!咱們把他找回來,到我家鄉辦喜事去!”
白芙這回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這麼著急啊?”
......
阮清跪在眾人前。
上座四個老者,一個老嫗。
“此行不光化神之秘沒有尋到!便是連一塊木心,一枚合丹都沒拿回來!清兒!你說說,怎麼罰吧!”老嫗急於要懲罰阮清。
阮清低著頭,“姥姥,五梅教派勾結異魔。這世上沒有化神之秘,天涯也沒有,都是五梅教派布的一個數千年的大局,我等皆是魚餌......”
一個老者和藹地開口,“清兒的意思我明白,這行受挫,不能怪她。掌櫃的,我看也就不用罰了,不過煉堂這件事,可就得考慮一二了。”
老嫗冷眼看過來,“如何能不罰!煉堂的事歸煉堂,此事是此事!”
阮清明白他們的意思。煉堂是五間客棧所有真元九境子弟突破真靈的一處清修之所,一百五十年才開一次,名額也只有一個。老嫗說是要罰她,其實只是想為她保住這一個名額而已。什麼時候五間客棧成了這樣?阮清說不清楚。她踏入武道至今已有兩百年,眼見著五間客棧被那四個老頭子搞得烏煙瘴氣,而姥姥卻迫於人言不能廢了他們。
阮清閉上眼,“姥姥,我受罰。”
老嫗聽到阮清說話,雖然還是一臉嚴厲,卻多少平靜了一些。那些老者正欲開口,阮清又說話了。
“我受罰,煉堂留給四弟和心兒吧。”阮清平淡地說出口。
老嫗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荒唐的事,“你說什麼?”
那些老者也是一臉憤然,死活要保住一個面子,“煉堂自然要分出來,這可不是罰你,本該如此,煉堂這事怎麼能算罰呢?”
阮清瞪著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我受罰,就受這個罰!”
她無情地撕開了那四位老者臉上的遮羞布,露出的是他們那難看的吃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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