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思仁窘迫不已,“別多想,上次他幫我上藥來著。”我將此事說出來,孫思仁氣急,愣是把手裡掐完的法印打了過來,被我甩甩袖子湮滅了,看得孫思仁一愣一愣的。
不等我們再多做交談,柳承邁步往外走去,說道,“走吧,這個時候東嶽大帝應該在調兵遣將準備攻打青城山了。”
這才重新帶好面具下了武當山,這一路他們都在想我是如何改頭換面的,知道真相的就柳承一人,就連柳承也有疑惑,“你這身本事,在地獄學的?”
我說,“還記得瀟湘館裡那個白骨君嗎?”
柳承想了想點頭說,“記得。”
“從白骨君開始,到崑崙守將被斬首,這期間所有事情我都經歷了,包括在桃止山修法,崑崙守將這期間的所有法術,我都知道,我也經歷過那些戰爭,也跟北帝交過手……”我說。
這很難理解,他們都沒有穿梭過夢境的經歷,柳承聽罷只是簡單嗯了聲,旁邊黃蘊秋和孫思仁倒是釋然點頭,孫思仁又問我,“那你這容貌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柳承,再對孫思仁說,“我在地獄呆了十二年,褪掉了俗肌,十二年時間,自然可以慢慢長成這樣。”
柳承插話說道,“我估算的是一年時間,也就是地獄一百四十四年,一百四十四年時間,你出來應該可以威震一方了,現在看來,雖然不到一年,但效果比我想象中還要好很多。”
從這些隻言片語的對話,孫思仁他們也大致弄懂了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便不再多問,一路下了山去,下山見有無數方外人還未離去,都在下面堵著。
柳承見狀笑了笑,說,“他們是來堵你的,你這次怕是要在整個方外揚名了,一旦你選擇幫助了某一方,那麼他們肯定會蜂擁而至。”
我說,“都是來渾水摸魚撈好處的,又不是提刑司、張家這樣的大勢力,收了他們反而是個麻煩,繞道走。”
隨後便繞道離開了武當山,那些人還在下面痴痴等著我們下山。
我們既然一路趕往青城山,只是還未離開湖北,只到恩施的時候,卻發覺已經有不少方外之人也進入了恩施,以為是我們的行蹤被他們發現了,所以才一路追隨。
我們加快步伐,行至三岔河才停留下來歇腳,站著河畔不多久時間,原本清澈的河流忽然變得渾濁無比,河中魚蝦幾乎在瞬間就泛白了。
這股濁流自我們眼前經過,逆流而上,所到之處,河中生物全都喪失了生機,見此狀,袁守一忙掐指運算,算完卻臉色陡然一變,扭頭對我們說道,“河水逆流,濁氣倒灌,上游有大妖現世。”
我和柳承看著袁守一,等待他具體說法。
卻見袁守一忙從身上取來一小圓盤,到三岔河旁舀來一盤河水,施法念咒,用起了圓光術,圓盤之中漸漸浮現不知何處的三山景象,袁守一盯著看了幾眼,又說道,“龍虎欺主,東嶽大帝、飛鴻子、張天師、提刑司這幾方怕是有一方要更換領袖了。”
“您怎麼看出來的?”我問道。
袁守一說,“三山並列,左右龍盤虎踞,中間那座山便是神葬之地,隨著時間推移,左右兩座山已經拔高,中間神葬之穴被左右奪了氣運,這就是龍虎欺主。外加方才濁氣上游,只有大妖才能抽取如此規模的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