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無限城這不可能打贏的啊?!19)
愈史郎從他身後看去,那幫只比自己早失蹤個十幾秒的隊員正坐在那裡,大部分都半張著嘴、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在無限城幹跑了大半個晚上,什麼也沒做就被莫名其妙丟了出去,任誰都會是這個反應。
躺在擔架上的黃發少年卻已經被人攥著領子拎了起來——他那個眼眸碧綠、貌若好女的好友赤裸著上半身,逮著善逸的衣領一通猛晃,伊之助還在大聲嚷嚷:“善逸!你有看見那個混賬王八蛋嗎?我的頭套被他拿走了——”
我妻善逸的嘴角漸漸吐出白沫,眼睛也開始朝上翻。
“啊!伊之助!不可以那樣動他!”市松羽織的少年大急,炭治郎急速跑去,以阻止下手沒輕沒重的好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廢墟裡七歪八扭躺了一大堆人,他們看上去沒受什麼傷,但四肢全都被某種白色布條牢牢裹纏起來,只能用堵著的嘴嗚嗚嗯嗯地求助他人,幾個隱正在那裡研究要怎麼解開這些連日輪刀都劈不動的布條,無論如何,一隊和二隊全員聚齊,可喜可賀。
那些活動不受影響的隊員正拿著熱水和藥箱在這片廢墟之上奔走,這裡已經形成了基本的秩序,傷員都被集中起來,安放在清理完碎石的空地中央。
愈史郎看見那個跟炭治郎一般年紀大小的姑娘,正安靜地倚在她姐姐身邊睡著,一隻手還緊緊攥著女人的手。
兩人的胸口都正在起伏,只是兩人常佩戴的蝴蝶發飾都不見了。
最年輕的那個柱躺在她們旁邊,時透無一郎看上去沒有睡意,只呆呆地睜著眼睛,望向頭頂的夜空,左手還下意識地搭在縫著銀線的右胳膊上。
而那個在醒著的時候最為暴躁的白發男人儼然已經入睡,不死川實彌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還拿著日輪刀,他靠在一面斷牆上,在這種亂糟糟的局勢下,風柱還能睡得像一個孩童,留著雞冠頭發型的少年懷裡抱著飯團和水,跑到近處,卻又不敢叫他的哥哥起來,只拿著食物坐到男人對面。
另一些情況較好的柱則圍坐成一圈,似乎正在談話。
那個粉綠麻花辮的少女首先注意到他們這邊,少女眼前一亮,主動揮起手來:“富岡先生!在這裡哦——”
她身旁那個嘴上纏著繃帶的男人眼神也掃過來:“切,已經被丟出來了麼…果然不能指望這家夥。”
內容雖然刻薄,語氣裡倒聽不出來什麼嘲諷。
水柱頓了頓,這才從廢墟上走下去,到達同伴身邊。
裡面看見的事,還是一五一十說出來吧……
愈史郎只感覺自己越來越焦躁。
他也跳下廢墟,走到正檢視黃發少年情況的賣炭少年身邊:“炭治郎,你看見珠世小姐了嗎?她是不是還跟無慘在一起?!”
炭治郎怔了怔,臉色又蒼白起來,似乎想起了什麼很不美妙的事。
“她——”
愈史郎肚子上捱了重重一擊,少年身軀向後曲起,只感覺砸中自己的東西圓溜溜的,還伴隨著小小的驚呼。
身為鬼殺隊內前途無量的劍士,炭治郎反應非常迅速,他迅速起身,一把就攥住了蒼白少年的胳膊,免得他被擊飛出去——
然後賣炭少年對上那個【球】的眼睛。
“珠世小姐!”炭治郎喊起來,“您也沒事!——真是太好了!”
愈史郎捂著肚子,蒼白的臉頰上浮起一絲紅暈,他手忙腳亂,趕緊脫下自己身上的制服,裹住女子的頭顱,最初少年毫不猶豫把女子放進懷裡,可幾秒過後,大概又覺得唐突,只能不上不下地捧著珠世。
“珠世小姐,您沒有事吧?”少年帶著一絲小心翼翼詢問道。
珠世微微喘氣,她不說話,一雙眼眸只看向夜空,滿天星鬥正在閃爍。
我們……已經輸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