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他沒有幸免,真的捱了打。
時間切換到誅仙劍陣開啟之前。
愈史郎停下腳步,他的面板本來就蒼白,在好一通奔走之後,臉龐非但沒有因為劇烈運動出汗紅潤,反而越發慘白。
不僅撞上的人越來越少,就連鬼也看不見幾只,空空如也的無限城中,沒有刀劍互搏的廝殺戰鬥,只偶爾聽得到幾聲燈火的噼啪,四周靜謐到不能再靜謐。
整座無限城,似乎只剩下他們這一隊人馬。
愈史郎身後的鬼殺隊員也有些不知所措,他們遇不上敵人,而且也實在是走累了,便把抬著黃發少年的擔架放下來,原地盤腿開始休息。
“大家不會都消失了吧?”某個短發女隊友一屁股坐到她隊友旁邊,唉聲嘆氣地錘起自己小腿,“早知道就跟長谷川他們一隊了,走了半天,連個像樣的敵人都沒有見到。”
“那樣的話你也在【失蹤】的範疇內,”她的隊友嘆了一口氣,這是個黑發少年,看上去性格較為沉穩,“美夏,你有時候也要上點心——”
“我就是想會會【那家夥】才這麼說的!山崎你也聽到鎹鴉傳信了吧?是個非常、非常俊美的男人!”短發少女一臉神往,“究竟是俊美到什麼地步了啊?”
“所以我才說,你要上點心——”
這話戛然而止,守在拐角處的愈史郎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他呼吸滯了一瞬,然後猛地回過頭去。
身後空空如也,就連擔架上那個哼哼唧唧喊痛的黃發少年都不見了。
蒼白的少年陡然間惶恐起來:難道是【那家夥】過來了?可週圍,什麼也沒有啊——
下一秒,眼前的場景變換。
灶門炭治郎、還有他不認識的一個男人——大約是柱,正站在愈史郎面前,兩人手上都提著日輪刀,表情還殘存著幾分錯愕和不可置信,看樣子跟自己一樣,都是剛剛被轉移出來。
一行人正站在漆黑的宅邸廢墟之上,腳下的碎渣似乎還在發燙。
“你們是——”愈史郎脫口而出。
“您也是——”炭治郎下意識地回答。
兩人說不下去了,只面面相覷盯著對方看。
一個隱跑過來,他今晚實在被折騰得不輕,用來遮擋面容的布巾已全是黑灰和汗漬。
隱抬頭看了看站在廢墟上的三人,拿起手裡的筆,在本子上勾了一筆:“富岡先生也出來了,跟著他的還有灶門隊員,嗯,這一位是……”
“愈史郎,”蒼白少年回答,“是珠世小姐介紹過來的。”
隱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只匆匆記下名字:“這樣就只差村田隊員了……”
他的口氣很是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