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喜聞樂見的老闆失憶5）
他的下屬面無表情，語氣非常鎮定：“此界的生靈…並不全都是人類……有一些是…能夠變成人類模樣的其他生靈…沒法變化的…就還是動物模樣……”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此界…人吃人也是常有的事……鬼的食譜也不止侷限在人類……我們都能靠合法手段…取得食物……”
黑死牟作出總結：“無慘大人…不必擔心鬼會被特別針對……”
他的上司眯起眼睛，看上去還有點不太服氣：“區區人類嗎……”
那可真是比您狠多了，上次緣一就砍了個獻祭自個兒老家煉了十幾面萬魂幡的，臨死前還嚷嚷著說自個兒煉的是人皇幡，他的親朋好友全都在裡面享福。
總之，鬼看了都得說一聲服氣。
“無慘大人……”黑死牟再次開口。
他的老闆詢問似的看過來。
“無事……”武士垂下眼，“這件事還是…應當由另一人來說…才妥當……”
他的老闆紅眸中流露出幾絲不耐。
“不要打啞謎！”
黑死牟頓了頓，才又開口。
“您有試過…聯系【零】嗎？”
鬼之始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零？什麼零？我還有個零？
“沒有關系…”上弦壹站起身來，躬身告退，“我們來替您聯系…就行了……”
他退出房間，六隻眼睛又啪地一聲變回兩只。
自從遇見盤絲洞裡那群招夫婿的姑娘們後，黑死牟就越來越不想用六眼的模樣。
自己多出來這兩雙眼睛是拿來威懾人用的，不是讓那群蜘蛛精看了發花痴的！
他看了看身側的同僚：“這事還沒有告訴小蘇？”
黑衣教主一副非常為難的模樣：“小蘇閣下不是正在閉關嗎？要是打擾到，會被記恨的吧？”
“告訴他吧。”
“嗯？”
上弦壹挑起嘴角：“這麼個千載難逢的大，才會真的被記恨。”
童磨彷彿是頭一天認識這個同僚，七彩的眼眸越瞪越大，黑死牟不得不咳了一聲：“再說，他要是不知道，就有可能——”
房間裡啪的一聲，這是有人瞬移的動靜。
然後是一個響亮的親吻，他們都熟識的那個人類聲音在下一刻興高采烈地響起來：“我今個兒出關！你不在家待著在這兒幹什麼？不是不喜歡聽童磨講道的嘛？”
房間內死寂了幾秒，然後是一陣乒乒乓乓，他們的老闆先是尖叫，然後又是嚷嚷，緊隨而來的是一大堆器物被撞翻的動靜，聽得出來鬼之始祖正在手腳並用地遠離另一個人。
黑死牟慢慢說完自己的話：“……就有可能直接跟無慘大人撞上。”
…………………
蘇元曜吹了吹爐邊的飛灰，從裡面小心翼翼捧出來一對蓮花耳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