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坐到了椅子上,看了看兩人,似是開玩笑道,“二位都是好勝之人,在下可真是期待,二位動起手來會是誰勝誰負呢?”
蘭千月淡淡的瞥了左炎一眼,即使是這一眼足以讓左炎火冒三丈,這一眼裡帶著濃濃的輕蔑,就像是在看白痴一般。
耶律航斐拍了拍了左炎的手,“左炎,你可曾見過左臂和右臂兵戎相見的麼?他們二位可是本城主的左膀右臂。”
左炎忙站起身,對著耶律航斐行了禮,“屬下失言。”
耶律航斐笑了笑,擺擺手,“行了,傳膳。”
城主府的早餐很豐盛,琳琅滿目,耶律航斐夾了一個水晶包子放到了蘭千月麵前的小碟中。
“下午城中首富舉辦宴會,你替我去,小姐也會去,先生照看著些。”
蘭千月擦了擦嘴,點頭。這次才是最難的考驗。
突然,耶律航斐看向了君無邪,“無邪也一同去。”
君無邪被耶律航斐別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心中微微詫異,“是。”
“哥哥,我這身在雅蘭居做的衣服怎麼樣?不會給城主府丟人吧?”暖菏蹦跳著進來,看見耶律航斐身旁的君無邪眼前一亮。
耶律航斐幹咳了幾下,“很好,你下去準備,無名公子下午與你一同去。”
暖菏這才注意到蘭千月,臉色驟變,指著蘭千月的鼻子,“哥,為什麼要這個醜男人跟著去,這不是在自打臉麵麼?”
耶律航斐臉色一沉,騰的站了起來,“暖菏。”
暖菏被嚇了一跳,眼睛卻是執著的瞪著蘭千月,她打見這個醜男人第一麵,就討厭他,她就是看他不順眼。
“暖菏,無名先生是哥哥的入幕之賓,若是你再這般無禮,我就送你去白雲庵裡反省。”
暖菏氣憤的跺了跺腳,轉身,跑了出去,耶律航斐歎了口氣,“無邪,你去勸勸她,別壞了下午的事。”
君無邪一愣,轉身離開了,蘭千月眼眸一直盯著麵前的杯子,君無邪從自己眼前經過,去追別的女人了,一眼未給自己。
不是蘭千月不相信君無邪,而是她恨君無邪這種態度,為了不拖累她,一個人在城主府這個龍潭虎穴中,更何況這裡還有一個居心叵測的女人。
外麵的天色陰沉,壓抑的可怕,耶律航斐讓人收了桌上的盤碟,卻沒有讓蘭千月離開。
蘭千月知道耶律航斐有話要交代,然而耶律航斐站在門口看著外麵的天,隻字未言,蘭千月同樣的靜默。
“下雪了。”耶律航斐站了半響隻吐出了這樣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蘭千月抬起頭,走到耶律航斐的身邊,原來耶律航斐看了這麼長時間,是在看雪景。
天地脫色,白雪皚皚,時不時的有風吹落幾片枯葉輕飄飄的落下。
此情此景,蘭千月不禁有些恍惚,不知不覺中,來到華夏大陸已經三個月了,然而不死土仍然不知所蹤。
耶律航斐突然轉過頭,盯著蘭千月,伸出手,摸了摸蘭千月臉頰,頭慢慢的貼近,“我都想看看這裡麵到底是什麼?”
耶律航斐的手慢慢的下滑,貼在蘭千月的心口處,尖銳的食指點了下去,“這裡麵到底在想什麼呢?”
蘭千月一顫,笑了起來,猛地抓住了耶律航斐的手,“城主以為呢?當然是在想城主能夠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