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炎低垂著頭,不敢看耶律航斐,隻聽耶律航斐低沉的笑聲,近在耳邊。
左炎不可思議的抬頭一看,不知什麼時候,耶律航斐已經貼到了自己的身邊。
夜色正濃,兩個身影重疊在了一起。
君無邪回到自己的住處,心髒又開始疼了起來,自己的身體每況日下,全靠主神的力量強撐著,然而每每運轉主神的力量,君無邪就會被疼痛折磨著。
君無邪的眼神忽明忽暗,就如那窗外時不時的被烏雲遮蓋的月亮,讓人看不穿,猜不透。
半響過去,心髒的疼痛稍稍得到了緩解,君無邪鬆了口氣,剛剛躺到床上,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君無邪隻好起身開門,左炎靠在門邊,冷冷的打量著君無邪,片刻後,說道,“城主,叫你過去。”
君無邪看了眼天色,不知不覺,天已然大亮,左炎說完,轉身就走,君無邪帶上了門,緊隨其後。
君無邪明顯注意到今日的左炎走起路來沒了平日裡腳跟不沾地的輕盈,甚至可以說是僵硬而又沉重。
左炎回過頭,狠狠地盯著君無邪片刻,“快些走,城主還等著你呢。”
君無邪淡淡的瞥了一眼左炎有些惱羞成怒的臉色,繞過了左炎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
左炎看著君無邪囂張的模樣,恨的牙癢癢的,可是有耶律航斐的命令壓著,他也不能拿君無邪怎麼樣。
“城主。”君無邪站在緊閉的門前,請示道。
身後的左炎上前一步,徑直的推開了門,陰沉的目光看著君無邪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君無邪微微皺了眉頭,走了進去。
堂內,耶律航斐正和蘭千月相對而坐,倆人大眼瞪小眼,一動不動,君無邪心下一緊,對著耶律航斐俯身行禮,“城主。”
蘭千月對著耶律航斐拱了拱手,“城主,承讓了,我贏了。”
耶律航斐不服氣的指著君無邪,“都怪你,打擾了本城主,不然這最後的贏家就是本城主的了。”
君無邪不明所以的低下頭,恭敬的站著,仿若是一根不會說話的木頭。
蘭千月輕輕酌了一口茶,“城主,願賭服輸。”
耶律航斐擺了擺手,“本城主自不是言而無信的,可是本城主不服,無邪,你來,和無名先生比一場。”
蘭千月挑了挑眉,勾起了嘴角,這笑意就是對君無邪最大的挑釁。
君無邪走了過來,耶律航斐拍了拍君無邪的肩。
“這無名先生不僅有膽有識,氣度非凡,就是這麼個小小的遊戲也是手到擒來,無邪,你可要為本城主撈回些顏麵才行啊。”
君無邪點頭,坐到了蘭千月的對麵,蘭千月笑著說規則,“我們比的是不眨眼,若是先眨眼的那方可就輸了。”
君無邪沒有開口,睜著眼睛定定的看著蘭千月,彷彿老僧入定一般,蘭千月笑了笑,不甘示弱的對視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耶律航斐對著左炎點了點頭。
左炎叫喊道,“這兩位可謂是平分秋色,若是二位再分不出勝負,我可就要被餓死了。”
蘭千月眨了眨眼,“不愧是城主身邊的貼身護衛,在下輸的心服口服。”蘭千月的眼珠通紅,看得出二人誰也沒有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