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反擊十五）
“請證人上場。” 法官的聲音在法庭內回蕩, 沉穩而有力。
話音剛落，工作人員便帶著一名男子走上了法庭。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他身上，此人正是一直蹲守在雲柔公寓外的狗仔頭子。
整個庭審現場, 王秀華始終表現得異常冷漠, 彷彿周遭的一切都與她無關。然而, 當她看到狗仔頭子的那一刻, 眼神陡然變得陰暗, 彷彿藏著無盡的秘密與不甘。
李營同樣大吃一驚，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與震驚，顯然，他對這個人的存在一無所知。從他嚴肅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他意識到事情即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
“法官先生, 我叫王波, 是一名狗仔。幾個月前，我受僱於王秀華, 專門負責拍攝雲柔的隱私。” 狗仔頭子王波向前一步，聲音清晰地說道。
說著，他遞上一部手機, “這是我的電話錄音，裡面記錄了王秀華僱傭我的每一次通話。”
緊接著，他又呈上一疊轉賬記錄，紙張在他手中微微顫動, “這些銀行流水, 全是王秀華轉給我的。”
王波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王秀華讓我在雲柔公寓外面非法安裝了十幾個針孔攝像頭，目的就是為了挖掘她的黑料。起初，我並沒有拍到雲柔什麼實質性的東西, 只拍到了她和沈北嶼的戀情。王秀華對我沒有拍到黑料極為不滿，要求我硬性給雲柔製造一些出來。於是，網上就出現了雲柔在洗手間打掉人手機的影片，事實上，這都是我們設局陷害她的。”
“所以你是說，王秀華是蓄謀已久了？” 沈知秋站起身，目光緊緊盯著王波問道。
“法官先生，我覺得這人有問題。” 李營突然打斷，神色焦急，“對方律師也有貓膩，我們不能……”
然而，王波卻對李營的話置若罔聞，只是對著沈知秋點了點頭，“是的，王秀華一直處心積慮地想要雲柔的黑料。”
待王波說完供詞，工作人員立即開始播放電話錄音。王秀華尖銳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在安靜的法庭內格外刺耳：
“多拍點她的醜事，抽煙、罵人、不文明的行為都可以……”
“你們怎麼那麼笨，這點事兒都做不好，拍不到不會製造一點出來嗎？”
“最好能拍點她的裸.照，暴露一點的，衣衫不整的……”
一條條語音不斷曝光，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利刃，刺痛著王秀華和李營的心。他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彷彿被一層陰霾籠罩。
“王秀華，你可承認？” 法官的聲音如洪鐘般響起，在法庭內久久回蕩。
王秀華聽到這句話，臉上先是閃過一絲憤怒，隨後憤恨地看向雲柔一夥人，那眼神彷彿要將他們生吞活剝。緊接著，她疑惑地轉向李營，眼中滿是埋怨，恨他沒能控制住這失控的局面。
“法官先生，我抗議。” 李營趕忙站起身，大聲說道，“我還有一些問題要問對方證人。”
“問。”
“好。對方證人，你怎麼證明你說的……”
“法官先生，我還有一個事情。” 李營剛開口，卻被沈知秋突然打斷。
李營聽到這話，頓時青筋暴起，憤怒地吼道：“對方律師，現在是我方對質時間，你有什麼資格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