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朕都來做餌,宿景遷那些人該上當了吧!”
李曄揚手指著遠處的臨朐城牆,笑吟吟的說道。
一段時間以來,海軍的動作不斷,先是幹掉了平盧僅存的戰船,又封鎖了所有的港口。
甚至還派出特戰小隊,滲透到可以登陸的地區,探查當地爾等水文資料。
現在已經選出兩個點,只等條件成熟,就可以發動進攻。
不過,這是第一次大規模登陸作戰,海軍並沒有十足的把握成功。
所以,李曄的任務就是儘可能的吸引敵人,最好是將整個平盧的軍隊都釘在臨朐周邊。
“陛下以身犯險,勇則勇矣,但置社稷與何地?”杜讓能冷著臉反問道。
作戰本來就是軍隊的事,李曄卻把自己當成誘餌,放置到機關的最全面。
雖然有相當的機率消滅對手,但一個不小心也會被獵物把餌偷走。
如果是後者,他杜讓能就是抄家殺頭,也不能償還罪過。
是以,杜讓能一定要跟著來前線。
就是怕李曄熱血上頭,帶著部隊打衝鋒。
李曄道:“朕的江山社稷,當然要由朕來守護。
如果龜縮於洛陽,讓天下人怎麼看朕?”
他也是看過《水滸傳》的人,宋江上梁山以後,天天帶兵打仗,三下五除二就把晁蓋給架空了。
等到晁蓋醒悟過來的時候,連出兵都找不到像樣的將領,最終落個死於非命。
有了這樣的例子,李曄哪裡還敢放任自流。
等104軍整編成功之後,就帶著他們趕到臨朐城下。
這有兩個目的,一是震懾蠢蠢欲動的朱家兄弟,第二就是吸引王師範的注意。
現在看來,兩個目的都已經達到要求。
尤其是朱家兄弟,已經不止一次上表,願意交出節度使大印,只求能到長安做個富家翁。
李曄的意見是封給他們一個郡王爵,每年再給以豐厚的俸祿,其外還賜給儀仗、車馬、府邸。
這樣既有面子,又有裡子。
經過商談後,朱瑄答應了要求,朱瑾卻有些支支吾吾。
李曄隨即封朱瑄為郡王,並派人接手天平軍。
這一個月來,路都已經修到好幾百裡,眼看就要到平盧的邊境了。
杜讓能道:“陛下說得確實沒錯,但平盧不過是彈丸之地,還不用陛下如此重視。
不如暫且駐兵天平軍,等到諸軍打破王賊,陛下再踴躍上前。
如此,全軍上下必然感嘆陛下英武。”
李曄道:“朱瑄雖然歸順,但天平軍還人心未定。
如果朕進駐,恐怕會讓天平軍上下人心惶惶。
就連朱瑄也會如芒刺在背,一著不慎就會生出變亂。”
朱瑄就像是驚弓之鳥,屁大一點的動靜,都會嚇得心驚肉跳。
李曄再到身邊住下,他恐怕連覺都不敢睡。
如果再有點什麼小分歧,這位新鮮出爐的郡王,就得找閻王爺吃宵夜了。
是以,李曄到目前為止,就只下了兩條旨意。
一個是讓朱瑄不要著急,需要什麼可以慢慢的搬。
二是讓朱瑄注意身體,如果覺得哪兒不對,可以直接上表詢問。
杜讓能憤怒道:“朱瑄雖然交出天平軍,卻把府庫佔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