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公,師範愧對諸位的厚愛啊!”
臨朐城外,王師範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還沒說幾句,他已經泣不成聲了。
2萬萊州兵全軍覆滅,所部青州兵戰死1萬餘人。
如果當時再謹慎一點,又怎麼會是這個結果?
如果把這些人帶到臨朐,平盧的人馬將兩倍於朝廷兵馬。
如果……,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如果了。
“帥爺快快請起,都是我等瞎了眼。沒想到,盧弘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宿景遷也是老淚縱橫。
這一次的內訌,精銳敢戰之士幾乎損失殆盡。
平盧的人馬雖多,但已經失去進攻力量。
接下來,只能和對方乾耗,看誰先失去耐心。
宿景遷又笑著說道:“帥爺勿憂,這一次雖有消耗,但總算平定了叛亂。
現在平盧民心安定,府庫也有足夠的糧食。
只要咱們守住門戶,朝廷的人就進不來。”
王師範站起來,朝著宿景遷一拱手,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平盧的軍事全權託付給宿公,有敢議論者,殺!”
雖然打敗了盧弘,但是王師範也落了個志大才疏的評語。
再不把權力放給老將,恐怕平盧的軍心都要散了。
“我一定不負帥爺的期望。”宿景遷鄭重道。
現在是進攻不足、防守有餘,宿景遷有的是耐心。
如果朝廷的軍隊發起進攻,他不介意給對方一個厲害。
一行人交談了幾句,紛紛走進臨朐城中。
看一切都井井有條,王師範讚歎道:“家嚴在日,讚歎宿公才堪大用。
以前,小子還以為言過其實,無非是老將們相互吹捧。
今天眼見,才知道宿公確實是大才,非小子所能及也。”
這一番話,王師範說得十分懇切,並沒有半點做作的成分。
宿景遷笑道:“帥爺謬讚了,我只是抓個總而已,還是下面的人肯於聽命。”
王師範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人人都像是宿公,朝廷的軍隊又如何敢來進犯!
說起來,還是小子識人不明,否則也不至於陷平盧於危急。
還請宿公全力施為,讓臨朐固若金湯。
只要朝廷知難而退,王某就是退位也心甘情願。”
經過這一次的事,王師範也有些知難而退。
他甚至只想交出權力,以後都閉門讀書,不再過問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