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
見到胤礽推脫之快，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所謂重要的事不就是繼續寫小黃文嗎？還當他不知道似的，於是，輕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之前你說寫那本書是為了推廣牛痘，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我看不必再寫下去了。”康熙由衷說道，一本書太監當然不是好作者，但他兒子也沒必要當一名好作者，而且那種書完結不完結也沒什麼兩樣。
胤礽哪裡肯依，如果能繼續當太子，他當然樂意去推廣牛痘，聲望對於太子還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他又當不成太子，何必給自己拉那麼高的聲望，等新帝繼位他就是功高震主那一個？
“皇阿瑪有所不知，推廣牛痘只是原因之一，兒臣另一個目的還是讓百姓透過看此書發家致富，所以萬萬不能停更，要寫完的。”
康熙下意識想說保成在騙鬼，一本小黃文能讓人發家致富，那還不如讓他相信母豬能上樹。不過轉而又想到了牛痘也是透過這本書宣傳開的，又想到自己目前佈局還沒有完善，便預設了保成的做法。
“罷了，就讓你再輕省一段日子。”康熙說，“我這一把老骨頭也快不行了，你寫完了也該過來好好幫幫阿瑪，這人老了，眼睛也花的厲害，看摺子都費力了。以前有你分擔還不覺得勞累，現在真有點受不住了。”
胤礽聽話頭不對，打了個哈哈：“兒臣那還有不少養身蜜酒，您每日多飲幾杯，定然長命百歲萬壽無疆。”
營養液雖然並不是用來延年益壽的，但它補損減的同時不會補過量，人體所需的營養物質會快速吸收，而不需要的則會以□□等方式排出體外，不會對身體造成負擔。
提到養身蜜酒，康熙也不知道從何而來，但效果卻十分驚人，別處更是聞所未聞，
“行了，我看你就是個憊懶貨，不想幹活才拿這些虛話應付我。”康熙笑道，兒子真心祝福自己長命百歲他還是挺高興的，特別在自己是皇帝的情況下，試問有幾個當太子的願意讓自己老子長命百歲？也就保成，心眼太實在了。
“雖然是虛話，卻也聽得舒心，我也期望你能長壽無疆，和我一樣子孫繁盛，個個都和你一樣孝順。”康熙也是真心祝福兒子。
父子倆你來我往，一番外人聽了都肉麻的祝福卻都發自他們內心，梁九功進來聽了個正著，暗道皇上和太子又和很久以前一般親密無間了。那時他們也是這般，只盼以後能一直下去，皇上，他可再受不了刺激了。
親暱的話往往都很短，不比其他話耗時長，很快就結束了，梁九功忙回稟：“牛痘粉已經準備好，正在挑選死囚試驗，不久後，等種痘成功後會將他們帶到荒僻之處，另其感染天花看是否管用。”
“讓他們加快進度。”康熙吩咐，看來官面上的果然比不上民間的速度，民間都有一千多人種痘成功了，結果他這頭發話也不晚，才準備好牛痘粉，明明他們能動用的資源更多。依保成的意思，由民間種痘推廣牛痘是對的，靠他們，哼哼，黃花菜都涼了。
說不定還會有人想要借機生利，提前弄來天花粉傳播開，製造恐慌再抬高種痘價格。
朝廷只監督就好很多，但凡朝廷命官包括其家屬，一概不許參與種痘以及牛痘粉取制之事，免得他們因為親親相隱欺上瞞下。他們要做的就是監督那些和他們完全無關的醫者、商人是否按規定取制豆粉和種痘，價格是否虛高等等，完全的第三方。
何玉柱又出宮了，頭一件事就是去見託合齊，傳胤礽的話以及送上營養液。人上輩子因為自己而屍骨無存，胤礽愧疚得很，早就想有所補償，但兩人身份敏感不便私下接觸，補償的想法一直沒能落實，這回正好藉助牛痘之事公然行動。
“請何公公回複太子殿下，牛痘關繫到大清的千秋大業，奴才定然不負所託，竭盡所能。”託合齊說道，廢太子之後，他終於又聯絡上了，還是在皇上的預設下，意義重大。同時，他也不是混吃等死的庸官，不然也不會以辛者庫包衣的身份爬到步兵衙門統領的高位上來，立刻看明白牛痘推廣開的重要意義。
一旦將牛痘之功落實到太子頭上，那麼其他阿哥根本就無法與之相爭，哪怕是皇上他也不能再廢太子，不然他就是昏君，還會是名垂千古的昏君。
託合齊的資訊一下子滿格，複又接過了營養液，略有些詫異。
“你飲用一瓶就知道效果了，養身蜜酒來之不易，小爺也是見你忠心耿耿才賞你的。”何玉柱也被胤礽賞過一瓶，好喝，並且對身體十分有益，以至於後面胤礽再賞他，他都不敢再接。那麼多皇阿哥朝中重臣都沒喝過，他一個太監，得主子恩裳一回也就是了，哪能再享有？那不是折福嗎？
託合齊不疑有他，一口飲下，閉目，一盞茶後睜開，眼中冒出屢屢精光，旋即，眼圈紅了。
“奴才何德何能，得太子殿下賞識賜予如此神物。”託合齊道，營養液養身不養身他尚且不知，但是一個醒腦就足以讓他驚嘆神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