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明道:“也不用笑的如此‘燦爛’,世子的笑容,可是專屬於妾身的。”
周緒光很滿意她最後這句話,擠出來的上揚的嘴角,也向下落了一個小小的角度。
“對,就是這樣,要和顏悅色即可。話語也不用太過於熱絡,能主動過來和世子打招呼,想必都是官職不如世子的,世子只需如此,保持明面和平就行。”
周緒光點頭,“我知道了。你先去後院吧,母親想必在等著你了。”
梁王妃不想和他們這對小夫妻待著,早早的過來了。
“好,那等婚禮的時候,妾身再過來尋世子。世子切記啊,”許春明指著自己的臉頰,“和顏悅色。”
周緒光自然謹記,一路笑對前來打招呼的人。這般親切,讓在場官員無不震驚。即便是說完話離開,一個個的也都回頭看著他。
那般打量的眼神,成功地破壞了周緒光的好心情。
他甚至還聽到有人在議論,世子今天是不是鬼上身了!
周緒光冷了臉色,一個人走遠了,坐在偏僻的迴廊下待著。
畢竟是太子大婚,院內吹吹打打,你來我往,熱熱鬧鬧,很是喜慶。周緒光看著院子裡來來往往的賓客,不由得想起自己和春明成親當日的情景。
“緒光。”身邊落下一個人影。
周緒光看過去,起身,“母親。”
他說著,又往梁王妃的身後看。
梁王妃道:“別看了,明兒沒來,在女院那邊和人說話呢。”
周緒光道:“那母親為何來此?”
梁王妃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明兒不來,我就不能來找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梁王妃才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只說自己此行的目的:“我是特意避開明兒過來的。你坐下,我有話和你說。”
周緒光坐在自己位置上,“母親請說。”
迴廊外,又走過來一排婢女,她們手中端著託盤,最前面的婢女手中託盤上放著桿秤。桿秤上還繫了一個大大的紅綢花。
應該是挑蓋頭的桿秤。
想到此,周緒光心中一慌,他和春明成親那晚,自己被宮裡叫走,好像沒有挑春明的蓋頭。等他辦完事情回清梨院時,她已經換了衣服睡下了。
周緒光心中遺憾,一輩子就這一次的事情,自己竟然缺席,春明心裡定然覺得難過。
他想的入神,絲毫沒聽到梁王妃在說些什麼。
等梁王妃打了他的肩膀一下,周緒光回過神來,就聽到她最後一句話,“你可別像他那樣,知道嗎?”
周緒光也不知道她前面說了什麼,聽這語氣總歸是不好的事情。他點頭,剛想說‘母親放心吧,我不會如此’。
也可能是方才想到了愧對許春明,又聯想到不久前和她分別時,許春明叮囑的話,周緒光腦子一熱,說道,“母親放心吧,我可以學。”
梁王妃正氣惱那幾個明知道周緒光已經娶親了還和自己打聽他婚事的老女人,怕她們想什麼陰招要把自己女兒塞到梁王府。這才不顧男女有別,舍下自己這張老臉來到了男院,想要警告周緒光今日多注意些,尤其離別的女子遠一些。
心中的鬱氣還沒有散開,又聽到周緒光此話,氣的梁王妃直接站了起來,也不顧是否會有人注意到了,一個巴掌就打在了周緒光的背上。
“你可以學?你還想學?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真想像你那不成器的爹一樣,往府裡弄十個八個女人,讓明兒整日裡鬱結難受?”
周緒光一臉懵,怕鬧出大動靜,也不敢掙紮,只坐著讓她打,“母親做什麼呢,我何時說要別的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