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周緒揚等人已經進了廳裡,許春明不好再說話,又氣他如此栽贓自己,便努著勁,想要把自己的手從他的手裡抽出來。
他的手握的很緊。
周緒光臉上的表情一派的正經,神情自若,甚至在因為許春明的掙紮,那片蓋住兩人交握的手的袖角往下滑落時,他一邊過問七公子和八公子的功課,還神色平常地用另外一隻手把袖角向上提了提。
從不知情者的角度看,他也只是雙手抱胸,尋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許春明無奈,又不能做的太明顯引起眾人懷疑,只得安靜地站在他身邊。
周緒光用平靜的聲音,講著淮州此行的見聞,不光是周緒揚等人,就連許春明,也漸漸入了迷。等到半個時辰後,話語接近尾聲,周緒光才放下雙手,“今日就到此吧。”
許是想到了他話中描繪的淮州難民的慘狀,周緒光的臉色不複之前的和煦,而是帶著些冷厲之色。
這般模樣,讓梁王爺口中想讓他繼續的話,也不敢說出口。梁王爺站起來,“對對對,你也該累了,回清梨院好好休息。”
許春明藏在衣袖下的手被他握的都僵了,她暗中活動著手指,一一告別眾人,等兩人回到清梨院,才拿出來。
飛羽和靜音早在進門的時候,就識趣地退了下去。
許春明舉著自己的手,送到周緒光的眼前,聲音帶著委屈,“世子是想折斷妾身的手指嗎?若是這樣,也不必這般鈍刀割肉,一錘子下去,保準妾身的手碎的連渣都不剩。”
許久未見,再見面他又是如此,許春明越說越覺得委屈,連帶著眼睛裡也帶了水意,紅紅的,惹人可憐。
周緒光的心,頓時顫了顫。他不自覺的伸手握住許春明的手指,珍惜地摩挲著。
他有些委屈,想為自己分辨一二,“我,我以為夫人要與我調情。”
許春明微抬雙眸,不可思議地盯著他。
周緒光此時也反應過來自己是理解錯了,“那個,我,我那個同僚告訴我的。”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他們剛洞房他就走了這麼長時間,她想他念他,白日裡既然不能做更親密的活動,見面之後調個情摸個小手以解相思之苦也是應當的。
“又是那個讓你送眉黛的同僚?”許春明氣笑。
周緒光點頭,“等回了公衙我收拾他。”
許春明把手送到他的唇邊,聲音軟軟的,帶著一股子撒嬌之意:“世子親一下,妾身就不痛了。”
溫熱的手指擦過他的唇角。
周緒光握住她的手,想用力把她的手移開自己的唇邊,剛一用力,又想起她抱怨自己力氣大,握的她手指痛。
他只能側首,讓自己的臉遠離她的手指,“夫人,你別.....,這是白日,等晚上,晚上好不好。”
許春明手腕一彎,就掙脫了他的手。
她伸直雙臂,幹脆抱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斜靠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眼神認真又依戀地看著他的眼睛,“那世子想妾身了嗎?世子離開這些日,妾身可想世子了。”
溫香軟玉在懷,周緒光即刻就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他雙手摟著她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腰身,把許春明的身體向後推,自己則不雅地向後撅著屁股,想要和她保持一段距離。
“到底想妾身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