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蘊不禁攥緊手心道:“自然是招納贅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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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寒一過,連線下了幾日的鵝毛大雪,也在春光的照耀下,逐漸消融,屋簷上垂掛的冰錐子砸在地上,沒一會兒廊下便積了幾灘水。
天寒地凍的,濕氣又重,謝鶴徵的腿疾又複發了。
沒了謝家大夫的藥,腿疾一發作恐怕只能生生的忍過去了。
少年臥於榻上,腦袋混沌,四肢乏力,薄唇蒼白如雪。
掌心裡的被褥被攥成皺巴巴一團卻一聲不吭,僵持半晌,他緩緩睜開眼,瞥了下站在他面前的李蘊。
然後,垂下眼皮,翻了個身。
“你敢背對著本縣主”李蘊咬牙道:“轉過來。”
見謝鶴徵不理,李蘊也不耐煩了,這人敬酒不吃,罰酒也不吃,寧願疼死也不願向她求藥。
她脫了身上那件鵝黃小衫,嫌棄地朝角落一扔,隨後又把一朵鳶尾珠花扯了下來,扔到謝鶴徵胸口。
“你還對那個細作有情?”
李蘊把桌上的剪紙小像拾起,脅迫道:“再不轉過來,我就把它撕了!”
小像上剪出的女子杏眼漉漉,丹唇輕啟,著鵝絨小衫,濃密的發只用著一支鳶尾簪挽起。
聽見“唰拉”一聲,少年的喉結滾動了下,卻再沒什麼反應。
片刻後,他回頭抓起身上那支新簪子,看了半晌淡淡道:“撕了?……還是燒了吧。”
李蘊愣了愣,把紙屑扔在地上,讓丫鬟們掃了去,這小像是她昨日從謝鶴徵手裡搶過來的,那時候,他還在看著小像出神。
隨後她笑了笑,在謝鶴徵身邊坐下,雙眸上下將少年的身體掃視了一番,憐惜道:“是不是很疼?”
謝鶴徵閉著眼,輕輕嗯了聲。
“不犟了?”
“嗯。”
謝鶴徵在這短暫的幾秒,把他和林錦璨的一切,都想明白了。
他沒還她的恩,她欠他的賬。
李蘊聽罷,給他喚來了洛都最好的大夫,一劑藥敷藥上去,很快就不疼了。
“多謝縣主救命之恩。”
話音未落,謝鶴徵忽感膝上一陣灼熱,待他睜眼,李蘊的手已悄然覆蓋在他腿內。
少年蹙眉,認真地看了眼面前的人。
李蘊撒發的模樣比往常看起來要溫婉許多,也是圓圓的杏花眼,鼻子上也有一顆小痣。
清醒時,謝鶴徵亦覺兩人有六分相似。
出神之際,李蘊愈發得寸進尺起來,謝鶴徵終於抓住她欲探下去的手腕,一把將人翻在身下。
這突然一下,李蘊倒也是意外:“……無禮。”
謝鶴徵全然不想聽她後面說了什麼,手指不禁撫住她可愛的唇,狠狠蹂躪起來。
少女先是愣著的,慢慢的神情便痛苦了起來,細眉輕蹙,鼻間發出微吟。
他記得,那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時也是這副表情。
李蘊沒有掙紮,雙手扶著他的腰,欲梗著脖子去找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