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忠抬手?讓她別說,“你長大?了,想做什麼不必再告訴為父了。”
明忠又灌了口酒,“之前為父認為蕭蔚川是阿榆的良配,他也是為父看著長大?的。為父信任他,甚至在阿榆察覺到了他的端倪,為父仍覺得他行事有分寸。”
原來?那晚自己說的話,父親不是喝醉沒聽見,而是希望自己選擇相信二殿下……
酒壺裡空了,明忠倒了兩滴下來?,晃了晃酒壺,還有點?意猶未盡。
明榆怕再喝下去?會出事,就讓明忠多?吃點?桂花糕。
“但聞宴此人來?歷不簡單。”明忠此刻醉意消減了不少,難得的清醒。
“您為什麼總是帶著偏見看聞宴呢?他對我?很好,對您也很盡心。”
明忠:“阿榆若是想和他在一起,他至少得知根知底罷。”
這是……鬆口了?
剎那間,明榆愣住了,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可?接下來?明忠語氣強硬道:“他必須入贅明家,待在明府裡,否則還不知道會把你拐到哪裡。”
“您……怎麼突然……”明榆還未回?過神,喃喃道。
明忠無奈笑道,許是釋然,“齊帝命不久矣,一旦駕崩,蕭蔚川即刻登基,他必會讓你入宮。與其被困在宮中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不如?找一個喜歡的。”
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辦法?他不能阻止星宿樓禍國,也決計不會跟著蕭蔚川逼宮。
明榆還沉浸在震驚中,“好,我?去?問問聞宴。他也許……不想入贅。”
關於入贅,明忠堅決不肯鬆口,並?且三書六娉一樣不準少。因為他覺得要?是明榆以後不喜歡了,可?以隨時換一個。
然而,聞宴聽完明榆說的,也是先震驚了一番,震驚的不是讓他入贅,而是明忠態度的轉變。
以明忠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鬆口,他眼神中的戒備,聞宴看的一清二楚。
明榆覺得很對不起聞宴,畢竟他也是有骨氣的,叫男子入贅確實有些羞辱。
“我?還可?以再和父親商量商量。”
“入贅沒什麼,我?答應。”聞宴笑道,把幾分懷疑隱藏的很好。
說完,聞宴拉著明榆的手?就跑。
明榆猝不及防地被拉著,喘著氣道:“跑慢點?嘛,什麼事這麼急?”
“真的很急,我?帶郡主?去?看個東西。”
聞宴一路拉著明榆,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他把書架上的木盒獻寶似的在明榆面前開啟,臉上是從未有的欣喜。
短暫的一瞬間,可?以讓他忘記一切算計與勾心鬥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