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見狀忙打著圓場,笑眯眯道:“別吵了,你們說的都對。”
“什麼對不對?!那女人揹著未婚夫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就是恬不知恥!”一位身著青色衣袍的公子拍案而起,怒氣沖沖。
他旁邊還有一位狐貍眼的公子,搖著手?中的扇子,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陳玉生一聽到有關二哥的事就按捺不住,景元勸了無數次,仍然無濟於事。既然勸不動?,還不如?站在旁邊看戲。
小二聽了新奇事,又湊到陳玉生身邊:“這位公子,你可?知郡主?未婚夫是何許人也?”
陳玉生還要?說什麼,景元一把把扇子收起擋在前面,道:“大?齊的郡主?有好幾位,他和你說的不是一個人。”
景元將陳玉生強行拽走了,生怕他再次“語出驚人”。
陳玉生甩開景元,道:“拉著我?做甚?我?說的都是實話。她明榆敢做,還怕人說嗎?”
景元用?扇子敲了敲他的木魚腦子,道:“你之前還說讓這事影響二殿下,現在又當街說出來?。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嘴又多?碎,上午說的話,下午就能傳遍整個京城。”
陳玉生這才冷靜了點?,二哥讓他抓緊進宮,還有正事,怎可耽誤在街頭閑言碎語上?
景元道:“走吧,二殿下還在等我們。”
然而,如?景明所說,不過半日這話就傳遍了大?街小巷,大?家議論紛紛。有人對郡主?和侍衛不清不楚持懷疑態度,也有人表示是真的,他還親眼所見。
“那日我?就在扒在樓上窗邊,大?街上駛過一輛馬車,裡面就是郡主和她侍衛。那場面可刺激了,嬌滴滴的郡主依偎在那侍衛懷裡。”
明榆一抖,手?裡拎著的桂花糕掉到了地上。她慌忙地攏了攏兜帽,不敢抬頭。聞宴撿起桂花糕,將明榆牽到人少的地方。
聞宴道:“我?去?把那傳謠之人的舌頭割下,往後就沒人敢編排這些。”
明榆回?過神來?,抬眼看著聞宴的眼睛。每當她無助又無措時就喜歡看著聞宴清澈的眼睛,彷彿那樣就可?以得到一點?慰藉。
明榆卻搖搖頭道:“我?們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為什麼要?說的那麼……那麼難堪……”
她的聲音發顫,帶著鼻音。聞宴一看,明榆眼睛紅了一圈,他輕輕地摟住他的郡主?,有些自責,讓她受了委屈。
明榆抓著他的衣領,把頭埋在他的胸口,聲音悶悶的:“沒事,我?才不會管別人說什麼。”
聞宴把明榆的兜帽攏的更緊了,幾乎是隱忍到極致,低頭在她耳邊附語:“再等幾日,我?們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聞宴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等再睜眼時,眼中少了幾分清澈多?了幾分狠絕。
日迫山西,明榆一回?到府就看見父親坐在院子裡喝悶酒。
“過來?陪為父說說話。”明忠喝地微微燻醉。
明榆開啟包著桂花糕的油紙,遞給明忠,“大?夫說了您傷還沒好,不能飲酒。”她觀察著父親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心裡沒底,緊張到不停地吞嚥口水。
“果酒而已,不是烈酒不打緊。”明忠嘗了一口桂花糕,連連稱贊,“真不錯,那家糕點?鋪子也算是百年老字號了。”
明榆有些意外,父親居然沒有質問她,難道他還不知?
“我?……”明榆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