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她該怎麼出去呢。
從矇矇亮,到日上三竿,瑞王府沐浴在驕陽之下,巍峨大殿邊,花園青松蒼翠立於雪見,綠白相應,煞是一番風景。
蒼越來負手在園中踱步,手中捏著一把穀子,瞧見哪棵樹上有鳥棲著,便隨手扔下一些。
身後隨從靜靜跟著,大氣都不敢出。
直到蒼越來手中最後一把穀子扔盡後,身後管家才緩緩道:“王爺,這樣是沒辦法喂到鳥的,它們吃不到雪中的食物。”
“吃不吃得到,是它們的事,給不給,是我的事……”
老管家掌管瑞王府十來年,早已摸透蒼越來脾氣,知道他這話已有所指,便上前兩步,將龍吟被關押的事詳細描述一番。
兩人從花園中走出來到正殿,蒼越來在前面踱步始終一語不發,大殿內丫鬟看見兩人,連忙斟茶上來,蒼越來接過啜了一口,將茶杯緩緩放到桌上,這才緩緩抬頭。
“龍家人就沒有派人去探望過嗎。”
“一直都沒有,倒是聽龍家夫人有所動靜,不過是關於……”
“龍吟和龍舞鬥了這麼久,二夫人為了自己女兒做些出格的事,也是在所難免。”
老管家看事情不似蒼越來冷靜條理分明,聞言皺眉:“也可惜了這大姐,從前也是冰雪聰明的,上有身為誥命夫人的母親疼愛,父親也是刑部尚書,但大夫人一病之後,大姐也受牽連,地位一落千丈,京城到處都謠傳她草包性情,到忘了她也曾風光過。”
“風光不風光不是外人評了算,要看她自己做的。”
“現在人都在牢獄中了,還能做些什麼。”
蒼越來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敲打在桌面,室內沉靜,老管家緩緩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
周遭丫鬟奉茶之後,也悄無聲息退走,留下空蕩蕩大殿,只有他敲擊桌面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才見蒼越來緩緩站起身來。
“忠叔覺得,我為人和善嗎?”
管家一愣,沒記著作答,想想曾經蒼越來種種作為,倒有些感嘆。
這瑞王看似平易近人好相處,實際是最聰明狠絕的,不然皇上身邊兄弟眾多,到現在也不會只剩下他一個走近。
其他的要麼被貶謫邊關去,要麼便是因罪鋃鐺入獄,或是丟了性命,只有這年紀的瑞王,隨著時間推移與皇帝越加親近,手握生殺大權利,皇上卻無所顧忌。
有人這是因為皇上老了,開始珍惜血緣親情,在他看來,卻是這瑞王私下有一番手段作為。
忠叔心思活絡一閃而過,到最後也只是微微一笑:“王爺性情冷淡,生來就是如此。”
忠叔知道自己話不好聽,但他更知道,蒼越來從來討厭假話。
“哦?”
他揚起半邊眉梢看他,忠叔心尖一跳,正忐忑難安時,但見他緩緩走來兩步,勾起唇角,弧度竟有些溫潤。
“曾經有人我隨和。”頓了頓,似乎在回憶:“那大概是唯一一個敢這樣的人了。”
他話音落下,忠叔瞧他神色變幻模樣,便知道蒼越來心中有了決斷,連忙叫人備馬,準備去衙門,不料忠叔聲音剛落,便被緩步而來一青衫男子邁步進屋,揮手阻止。
“不,暫且等一等。”男子聲音清潤,手握一把翠竹摺扇,一陣青衫立在墨玉大殿中,別有一番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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