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他身邊的女人何曾少過?不過之前與自己玩笑許諾,什麼六宮無妃,這才收斂一段日子,自己怎麼會當真呢?
不過太子現在膝下無子,生下來的皇子便是長子,不論男孩女孩都會惹人疼愛,分了太子對自己的注意……
這孩子,必須除掉才好。
龍舞不止一次皺眉,望,最終報以冷笑。
最好的槍,不就是太子妃麼?
時光歲月不留情,史元清曾經俏麗明媚的臉蛋,因時間磨礪逐漸如普通婦人那般,泛黃,褶皺,兩鬢甚至比尋常人斑白更甚,更快。
二十五歲的她,未老先衰。
她與太子年紀差不了幾歲,但自從東宮有了龍舞之後,有了這些鶯鶯燕燕之後……
從前驕傲的太子妃開始深入簡出,她不再如曾經那般活潑爽朗,她寡言少語,她沉寂如石。
她坐在後院那塘前巨石上,默默梳理著髮絲,偶然看見白色的,連忙惶恐拔掉,心翼翼的模樣孤獨而寂寥。
“已是深冬,聽那後院梅花開的煞是好看,那嫩色,讓人看了便心喜。”
“臘梅?染指甲最合適不過。”
“就是,夫人姿容無雙,加上一雙妙手,太子最疼愛了呢……啊!你!你是誰?!”
“你什麼?”恰逢側妾雲氏懷胎七月,路過太子妃門前,刻意言語驕傲,引得太子妃自門後探出頭來,直視那跋扈丫鬟“你太子最疼愛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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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過來拉扯那舞女,後者見她披散著頭髮,長髮後一雙眸子駭人,頓時緊張叫喊。
“鬼!鬼啊!!”
尚不待太子妃再多問什麼,那侍妾與丫鬟瞪著太子妃一聲驚呼,便昏了過去。
那究竟是怎樣刺目的一灘血,殷紅殷紅流淌在地上,像是悲慼流逝的生命,像是盛夏裡最後末路勝放的紅茶靡。
雲歌被下人轟動簇擁扶走後,太子妃動作遲緩走到院前那灘血跡前,垂眸,唇形微微開合“對不起。”
她不是有意的,她未曾想過,那女子美麗卻如瓷器,如此脆弱不堪一擊。她不過是聽那女子婉轉著嗓音迎春花開的正好,她好奇心動,也想去看看。
她不過順便想知道,太子在不在那而已。
卻未料到,是這樣的結果。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下午太子聽聞妾滑胎的訊息,匆匆稟報了聖上告假,慌張心憂騎著快馬趕了回來。
從來只會坐轎的太子,竟為了自己的孩子冒險第一次騎馬,並是烈性快馬。
太子妃抱膝蹲在那灘血跡前,滿目空洞看著太子風塵僕僕站在自己面前。
“對不起。”
乾裂的唇角,滲出血來。
太子俯視自己一月未見的妻子,看她斑白乾枯的頭髮,看她消瘦蒼白的面龐,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