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不對,黎羽話難受,然處於這樣的形勢她也還是高傲的擺出交易的姿態。
“好啊,希望話算話才好,那位戰神姓蒼,越國蒼,是越國皇帝的第四子,唯一附和你皇兄提出的要求的那個人,哈哈哈,怎麼樣,現在還想嫁嗎。”
東陽太子不關心七公主喜歡的是誰,在他看來只要能娶到公主身份的人就行了,就算長的不堪入目他也能屈能伸的娶了,畢竟他後院中的美人不少。告訴黎羽這個真相完全就是為了看她的笑話。
與東陽毗鄰的這些國家常年遊離在環境惡劣的邊塞,與大自然的鬥爭與野獸的鬥爭都使他們的百姓生性好戰,西燕在這些國家中國力最強盛,幸而他們東陽早早投靠了越國才不至於被他們壓著打,如今有機會羞辱與西燕皇帝一母同胞的長公主簡直大快人心。
黎羽臉色蒼白,朝東陽太子蔑視一笑轉身回房。
長公主的尊嚴不允許她在東陽這個膽的國家面前示弱。
“黎長公主一夜好夢。”東陽太子靠在門前目視她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處,糟糕的心情驀地迴轉,他總算明白越國俗語中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幸福是怎麼來的了。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龍吟走在街上發現左坊街和迎京街的外邦人少了很多,略一思考才想起來龍尚書提過越國今日招待這些使臣,估計現在都在驛站裡準備著呢。
受蒼昭弟所託在街上買一些有趣的玩意兒送到凌飛宮解悶,龍吟晃悠了大半圈在一個攤上看重了一個用草繩編成的蚱蜢,動一下它的尾部它便能朝前跳一下,這玩意兒雖然幼稚卻是蒼昭弟從來沒有玩過的,龍吟很爽快的付錢拿走。
此時宮內,蒼昭弟正接到一個猶如噩耗的訊息。
“希望東陽太子能再三考慮。”蒼昭弟騰的站起,與站在原位的東陽太子對視,目中的不情願顯而易見。
東陽太子本來也不是非要七公主不可,他心想,我還不是為了給你們皇室一個面子才開口選擇你的,真要按自己心意那個茶樓的樂伶都比你好一百倍,起碼她識相不會惹他生氣!
想起那個樂伶不免就想起了那兩個討厭的人,東陽太子僵硬的抬起脖子隱晦的看了一眼斜對面某張桌子,見座上那人無動於衷,鬆了口氣。
他也是今才知道,那日見到的那個令他畏懼的男子居然就是越國的四皇子蒼鬱!
幸好當日被那個女子嚇得沒有繼續爭執下去,若是惹得他不高興了就是砍殺了他也沒人什麼,畢竟他相信遠在東陽的親愛的父皇是不會為了他得罪這個人的。
東陽距京都距離遙遠,差夫也只負責把訊息傳回來不知道戰場上真正發生的事,因此在皇帝和太子三皇子等人眼中,蒼鬱也只是打了一場較為重要的勝仗而已,對他的威名壓根不在意,而那群跟隨蒼鬱衝鋒陷陣的將軍士兵,則出於不知怎麼樣的考慮也沒有向皇帝解釋。
導致蒼鬱在皇宮的地位一如既往的處於被忽視的狀態。
東陽太子不清楚這裡面的是是非非,對蒼鬱的敬畏程度並不比黎羽輕多少,見他沒有生氣,對上不識好歹的七公主也就不那麼客氣了。
本來他對七公主也不是那麼勢在必得,可是兩番被拒總感覺面子要掛不住了,況且還有西燕在一旁看笑話更是激起了對七公主必得的心理。
東陽太子口氣強勢道:“還請七公主不要意氣用事,若本殿理解沒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您的婚事是尊敬的越國皇帝決定的。”
“坐下,不許胡鬧!”
皇帝出聲,口氣帶著難得的威嚴,他對蒼昭弟一向是寵著,不然也不會在第一次的時候聽信蒼昭弟的話裝作沒理解東陽太子的意思,但東陽太子有一句話對了,兒女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是關乎兩國和平的大事,若是蒼昭弟能在這時候為國奉獻,也不枉這十多年來對她的寵愛。
常貴妃眼神示意蒼昭弟冷靜,望向東陽太子的目光滿是審視。
龍舞今日也在席上,旁邊坐著的是三皇子的側妃。
她的目光遊離在東陽太子和七公主身上,忽的嬌顏展開,笑容猶如最毒的罌粟緩緩綻開。
忽的她的視線飄過蒼鬱,收到對方漠視生命般的注視,心裡打了一個突,剛生的想法竟被打擊幾分信心。
宮宴上觥籌交錯,黎羽至始至終都沒有出和親的要求,送上的求和書倒是態度恭敬言辭懇切,東陽太子聽後確定這是他們連夜加工重寫的。
宮宴結束後,龍舞故意跟太子妃發生了點摩擦,兩人在宮門前聲爭執片刻,太子妃怒氣衝衝的摔簾進馬車等候,太子還在宮內善後,要等各國使臣離開皇宮他才能離開。
龍舞故作委屈的跑到宮門前等候,翹首以盼太子出來為她主持公道,太子妃從窗欞處看見她這副作態,乾脆眼不見為淨的把車窗簾拉上。
不到一刻,龍舞成功的等到了有東陽徽記的馬車駛出,她故作慌亂的上前一步,寬大的衣袖拂過對方寬敞的窗欞,事先準備好的紙條趁機丟擲,徐徐夜風吹過,正好讓紙條準確的落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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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為了能多記住些宮中的情況有隨身攜帶宣紙的習慣,用樹汁液在上面寫幾個字綽綽有餘。
龍舞面帶慶幸的站好,車內東陽太子扒開門簾關切的看向她,龍舞歉意一笑退下,轉身又看到那個令她心頭一慫的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