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靖雙眼看著落雨,看得她心裡發毛。
“我……我就說說……呀”落雨艱難的開口。
司馬靖挑眉,明顯不信,調侃道:“怎麼?你怕來個女主人,會虐待你?”
落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有覺得有些悶一時想不出什麼話回答,只靜靜地趴著,司馬靖突然抱住它,頭貼著頭,臉貼著臉。
落雨頓時一陣心跳如鼓,司馬靖低語道:“她們我都不要……你……懂嗎?”
落雨腦子嗡嗡作響,壓根沒法子思考,只覺得臉燙的可以煎蛋。
“徐芬然,傷你這麼深嗎?”落雨心中一抽,它記得,自從徐芬然的事情後他彷彿把心鎖了起來,誰也進不去,縱容是爬床的婢女都接二連三被扔出去。
司馬靖眉頭微皺,拿起酒壺灌一口,幽幽地看著落雨:“我早就忘了她”
“那你為何二十了還不肯娶妻?旁的男子都有個能爬的孩子了,更不用說武將了”落雨小聲嘀咕,其實它心裡並不想司馬靖太早成親,甚至是不希望他成親,它勸自己放下,可一到了他的面前什麼都白搭。
它愛他,這麼多年來這份愛早已深入骨髓,不可割捨,可它也不敢告訴他,它怕他知道會厭惡、噁心、唾棄它,這會讓它比死更難受。
它羨慕每個能站在他身旁和他說話的人,哪怕是那些爬床未遂的女人,至少她們有機會,它想都不敢想。
司馬靖站起來往前走,似乎並沒有聽見落雨的低聲細語。
待他回到營中時,京城下達的聖旨送到了,皇帝病重急召司馬靖回京,不得有誤。
“將軍,陛下病重為何要召你回京?小心有詐?”吳力被司馬靖升為軍師,此時他憂心道。
“我手上的兵可沒多少,陛下要防也應該是防總兵大人,沒必要防我,況且我正有回京的打算”司馬靖笑笑道,原本還想找個什麼藉口,如今倒是名正言順了。
“可將軍畢竟在西疆多年,如今不瞭解京城情況,貿然回去怕是……”
“我父親和娘還在京城……若是以後都在西疆,也該把他們接過來”這是司馬靖一直以來都放心不下的,司馬易待在王如汝身邊就相當於羊入虎口。
“我知道,你們如今親人都在這裡,你們若是不想跟我回去也可,我自己回去吧”司馬靖知道吳力他們在擔心什麼,當初他們這些人的前任將軍早說過要他們想辦法對付司馬靖,可他們沒有做,回去也是羊入虎口。
“多謝將軍體諒”吳力捏了一把汗。
司馬靖轉身回營收拾行李,吳力又拉住他,支支吾吾道:“將軍……此去,不如,不如換匹馬?”
司馬靖不解道:“為何?”
吳力道:“這馬兒跟隨將軍多年,卻是匹好馬,日行千里不在話下,可終究多年正所謂:老驥伏櫪。路途遙遠也不如叫它留下多休息”
落雨聞言,心如五味雜陳,什麼時候它也到老驥的年齡了,不過馬兒的壽命似乎真的比人要短,最長壽也只有六十年吧?
司馬靖臉色驟變:“你想說什麼?”
吳力心中一跳,大著膽子說了:“將軍,近來總有謠言說,說你久不願娶妻生子,整日和一匹馬待在一起……這,我我一直都知道這是謠傳,將軍是個愛馬之人,與馬兒親近也不稀奇,再者這馬兒跟隨將軍多年多少有些感情,只是眾口鑠金,此次將軍遠行正好散了這非議,只是不好再帶上它了”
司馬靖面沉如鞋底,十分難看,吳力淹了口唾沫,該死的為什麼是他來說呢?
落雨越過二人直徑走入營中,司馬靖低聲道:“這事以後不許再說”
越過吳力直徑走入營中:“你不用在意”司馬靖安慰落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