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豪追月:好一個栽贓嫁禍挑撥離間煽風點火!
倆賬本被領出去,由暗衛攜送歸家。廉算盤這才揉了揉肩胛,瞥眼茶僮們抄好的幾大摞紙箋,長長短短呼口氣,瞧見銅壺滴漏眼見四更,忙道:“今夜到此為止,諸位先去休息。辛苦。”
未幾,茶僮們就紛紛恭退。廉衡將施步正叫自己畫幾邊,開口前,用書卷將跪坐對側的聳如泰山的英雄,活活打壓成一坨與自己四目平視的小山包,問:“知道俺想幹嘛麼?”
施步正剌剌道:“‘要飯的借算盤,窮有窮打算。’我就是啥都不知道,你不也一樣,指使俺做這做那的。”
“嗨喲……這點評,覺悟到位的很嘛。”
“話是秋豪說的,他還說你是個‘算進不算出’的鐵算盤。”
“俺可從未算過他。”廉算盤鄙薄一聲,又問,“箭術如何?”
“比秋豪好。”
“明日多找些豬尿包,將控訴春林班和秦淮河畔教坊司、以及抱月樓的這些紙片片兒屯其內,待得午後,大明門外有儒生圍聚了,於暗中,將這些虛虛實實的紙墨,飄他們手上。”
草莽:“幹嘛用豬尿包,味多騷的。”
廉衡抬書給他一腦門:“用竹簍,砸下來砸到人怎麼辦。”
草莽:“哦,也對。”
廉衡:“後日,還將揭秘春林班、抱月樓的紙箋,多撒幾包。”
草莽:“沒問題。”
廉衡:“若至大後日,儒生和民眾盡皆鬧騰起來,你自個組織茶僮抄這幾份書箋,散播造勢。”小鬼說時將他新編纂的、叮咬敖黨的天命賭坊、群芳園、金鳳樓等各大名樓別館的一小沓箋紙摺好遞予草莽,補充道,“抄多抄少你自己看量,並看著往大明門、正陽門、永定門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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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包在俺身上。”
廉衡:“第四天或第五天頭上,狸叔若告訴你馬黨出動了,你就將這幾張控訴馬黨銀樓、錢莊等產業的紙箋,以及這份列著出入抱月樓的、所有被造冊登記的官員名單,再看量抄撒於各大城門外。”
草莽:“好咧。”
廉衡:“切記安全,別被逮到。”
施步正鏗然點頭:“俺武功好,保證他們連我的影兒都看不到。”草莽反應一刻,這才忽道:“哎,咋都俺看著辦,你呢?”
廉衡撅撅嘴,雙手後撐仰面長嘆:“我再不呆弘文館當個安靜秀美的俊儒童,‘咔吧’一聲祖父就打斷我左腿,再‘咔吧’一聲你主子就打斷我右腿。”說時他啌咚倒向地面,恓惶不堪道,“真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啊。”
施步正:“啊?為啥?”
廉衡:“你以為方才那倆活賬本,是誰讓悄悄擄來的?”他搓摩著手底算盤上那顆尤為大個的不合群柴木珠,墨眸茫茫,苦笑道,“算來算去,終歸是,算不出他手心。”
草莽瞟眼二樓,悻悻然問:“哦……那……那你和蠻鵲要呆多久,才會再來世子府找俺啊?”
廉衡捂面假哭:“緣慳一面,估計得個十年八年了。”
“啥?這麼久?”
“嘻嘻嘻……傻!放心啦放心啦,哥哥我一年兩載,就會出來為禍人間噠。”
“誰是誰哥哥麼?!”
“您是二哥,您是二佬,您是太歲,您是一切,成不?!”
“為啥俺是二哥?葉昶追影一直好奇來著,俺也一直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