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給我實際利益上的好處,又是要送我豪宅,又是給我轉鉅款,又介紹人脈圈子給我認識,我是傻子嗎,平白錯過這些?”
“只是這樣?”
談兆天看程序鬱的眼睛裡。
程鬱回視著,冷靜的:“看你想聽什麼答案了。”
“真話,還是假話。”
“真話如何?”
談兆天當然想聽真話。
程鬱很直接:“真話不好聽,也要聽嗎?”
“聽。”
談兆天繼續直視程鬱的眼睛。
程鬱啟唇:“真話就是,我這樣的人,不是實際利益的好處,我是絕對不會被打動的。”
“我不是年輕小孩兒,不是吃兩頓飯逛個街看場電影,覺得你人還可以,就會和你談戀愛。”
說到這裡的時候,程鬱的目光直白而銳利,像他這個人。
但緊跟著的下一句話,程鬱的目光柔和了下去。
他說:“但是有人連著幾個月不聲不響的悄悄送花;幾個月的相處裡極盡真誠和分寸,從不搞曖昧;任何事情都願意伸手幫個忙;為了能有理由過來、只是一起吃頓午飯,開著賠本的咖啡店,還給咖啡店取‘可待’這樣的名字。”
“是個人都會被打動的。”
程鬱直視談兆天的眼睛:“我是人,普通人。”
“你這樣,不止我,誰都會被打動的。”
“你以為我想被打動嗎?”
“我做著我的單身主義,我招惹誰了?”
“可你偏偏要過來招惹我。”
程鬱說著說著,語氣和神情都變得有些不爽:“動搖的時候,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想法被打破的時候,我真的很難受。”
“我感覺我的安全地帶被‘侵入’了。”
“我要不停地調整自己,在堅持和動搖之間找到全新的讓我覺得正確的支點。”
“談兆天。”
程鬱像是有點委屈:“你真的挺‘討厭’的。”
說:“你最好徹底打動我,追到我。”
“不然招惹了我,最後又沒有在一起,你絕對會成為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
談兆天看著程鬱,聽著程鬱不帶喘地說了這樣一大籮筐的話,又看著程鬱最後這有些不爽又有些委屈的神色,心裡一下酸軟了。
他往常總會很顧及和程鬱的肢體距離,怕離得太近,程鬱會反感,影響兩人的正常相處。
但此刻,他就著握住程鬱胳膊的姿勢,拉了程鬱到懷裡胸前,輕輕抱住,馭豔微認真承諾:“我會追到你的,我保證。”
“你既然給了我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把握的。”
程鬱被抱了,被擁住,下巴墊在男人健碩又堅硬的肩膀上,嘀咕:“誰讓你抱我了。”
談兆天沒松開,抱著,哄了哄,說:“抱一下,就一下。下次抱你,只能等到追到你的時候了。”
程鬱吸吸鼻子,又嘀咕:“什麼做的,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