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神色如常地轉頭看了看談兆天。
談兆天一頓，終於咂摸出點不對。
以他對程鬱的瞭解，送走家人後，正常情況下，必然是要再感謝他一下的。
但程鬱沒有。
程鬱反而莫名地提了那筆錢，說他用了錢，還提了花，問他還送不送。
談兆天直覺不對，默默轉著腦子。
程鬱走著，神色如常地接著道：“花還送的話，一天一束也行，我工位要是擺不下，可以放去茶水間和前臺。”
跟著道：“平常吃飯吃得挺多的，有點常規了，我覺得你可以稍微再花點心思。”
程鬱：“對了，人脈資源記得接著喂啊，這個我喜歡。”
談兆天終於反應過來程鬱在表達什麼。
他不敢相信地轉頭看向程鬱，臉上有明顯的驚訝，眉峰也跟著高高挑起。
程鬱說著說著，止步，也看向談兆天，兩人在兩棟醫院大樓之間的小路上默默對視。
程鬱先開的口，很坦然，也很直白，像日常的他，大大方方的，絲毫都不扭捏。
他注視談兆天投注過來的驚訝的目光，沉穩淡定道：“你不是要追我嗎，剛好現在我也想知道，你這個人追人、付出的極限到底在哪裡。”
“你……”
談兆天意識到什麼，神情都斂了起來，黑眸極深。
程鬱微抬著目光正視男人，像從前表達自己是單身主義的堅定一樣，正色地明確地表達自己道：“你盡管來追，只要你能追到，我就和你在一起。”
“我會試著去接受你。”
“不會再刻意堅持單身主義。”
“未來如果在一起，我也會努力經營感情，試著去看看，我這樣的人，我的愛情，到底是怎樣的，最後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程鬱正經的像在上班開會彙報企劃。
談兆天的黑眸盯著程鬱，鎖著人，暫時沒有流露，只問：“認真的？”
程鬱點頭：“當然，認真的。我說到做到。”
談兆天一下笑了，五官舒展，勾著唇看著程鬱笑，笑得有一些痞。
換程鬱不解：“你笑什麼？”
談兆天：“沒什麼。”
繼續笑著，笑看程鬱，黑眸裡映著程鬱的面孔和身影。
“嗯，行吧。”
程鬱說完了，收回目光，抬步。
被談兆天伸手一把拉住胳膊。
？
程鬱轉身回頭。
談兆天斂了些笑意，目光微眯，深邃的眸子看著年輕男人，幽幽：“動搖了嗎？我一直以為我做得遠遠不夠，還要再努力一些，更努力一些，才能最終打動你。”
程鬱在近距離下回視男人的眼睛，絲毫不怯，淡定的：“是啊，我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