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凰,下次這小子來,你就跑出去直接喊夫君,越多人聽見越好,先把名分坐實了再說。”
這是華陽太后自姬窈窕身上學會的招數。
“啊?”八歲小女郎可愛的張大小嘴:“祖姑,我的名節……”
華陽太后臉一板。
“名節是個甚?那是中原看重的。
“你和祖姑都是楚人,我們楚人是蠻夷,不看重甚名節不名節的。”
羋凰耷拉著臉,沒精打采地“哦”了一聲。
華陽太后氣的重重敲了一下她的頭,沒好氣地道:
“你這蠢女郎還不願意,他能否看上你還不一定呢!”
[這豎子不是傲,是陳述事實啊……]
夜深,羋不鳴躺在床榻上,想著嬴成蟜給她做下的承諾,安心閉上了眼。
等明日她去找兄長華陽不飛,和小輩羋宸,言說後續事宜,那一切就都塵埃落定了。
這心安定下來,某些一直壓住的人事物就瘋狂上湧。
她的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頭發稀疏,十多年都不與她同床共枕的老人。
秦孝文王,秦柱。
這個嫌棄她人老色衰的薄情王就躺在梓宮中,沒有給她留下隻言片語,只是救了她一命。
那份無以言說的悲痛,如井噴湧。
她捂著嘴,眼淚流淌,打溼枕巾。
先王除了這十來年不與她睡在一起,其餘什麼都給她了。
權力、名譽、金錢……
要什麼,給什麼,不要就主動給。
兩日後,咸陽外,一個五百人的車隊起行。
車隊中央的駟馬高車內,除嬴成蟜外,還有一個人。
秦國前相邦,魏轍。
代表秦國出使趙國的年輕長安君,對氣色極佳的魏轍歉聲道:
“魏公,你”
魏轍抬手打斷,笑著道:
“魏這個字,就不要再叫了,讓它隨著相邦一職隨風而逝吧。
“我給自己起了個氏,長安君以為,黃石如何?”
“黃石公。”嬴成蟜喚了一聲,豎起大拇指:“彩。”
差一千五百字,明天補上,時間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