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覺得,蔣旬是真挑不出一點毛病來。
蘇酒卿低下頭去:“是啊。”
聲音卻有點兒惆悵。
“姑娘怎麼不高興呢?”春月有點兒不明白。
“他越是好,我就越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吧。”蘇酒卿說這句話的時候,明明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可春月卻愣是聽出了幾分幽怨。
蘇酒卿也是真覺得有些幽怨:她上輩子的丟臉事情,這輩子的糗事,彷彿都是讓蔣旬看見了。
也不知道她在蔣旬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形象。
蘇酒卿幽幽嘆了一口氣。
再說話,就已經是最正常的情況了:“阮氏怎麼樣了?”
“落了胎。”春月輕聲說了一句:“只是當時太晚了,所以就沒送去衙門。只等明日一早,就帶走。”
應天府如此給臉面,也算是給了阮玉蘭休養一下的機會。
這樣的臉面,是衝著蔣旬給的。
蘇酒卿半點也不意外,對於這件事情,只是“哦”了一聲,並無太大波動。
“那老爺呢?”蘇酒卿再問一句。
春月一聲嘆息:“老爺守著,落了胎,然後寫了休書,就去了老夫人院子裡,到現在還沒出來呢。”
竟然沒崩潰。
蘇酒卿微微有些意外。
“那博雅呢?”蘇酒卿再問。
春月再回:“也在老夫人院子裡呢。”
蘇酒卿頷首,旋即抬腳往外走。
她要去一趟蘇老夫人院子。
這件事情,今日落下塵埃最好。
畢竟再過兩日,徐姝就要進門。
請帖都發了,總不能夠到時候丟人現眼吧?
蘇景峰可以不在意,可是這都是蘇博雅日後的體面。
蘇酒卿過去的時候,蘇老夫人屋裡是一片沉默。
雖然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可一個說話的人也沒有。
對於這件事情,彷彿誰也沒有說話的慾望。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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