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蘇酒卿也就將自己本來就想和蔣旬說的話,一股腦的說了出來:“只盼著世子能夠穿著這個披風,以御邊關風寒,平安歸來。”
得勝也好,不得勝也好,最重要的,就是平安。
這兩個字,便是她所有的期盼。
蘇酒卿如此之言,雖然是簡短,可卻叫人聽得心中一熱。
蔣旬凝目看著蘇酒卿,心裡的情緒,便是止不住像是漣漪一樣,一圈圈的激盪了起來。
蔣旬忽然伸手,將蘇酒卿在自己懷中虛虛一圈。
因到底是男女授受不親,所以並沒有真正抱住。只是那麼虛虛的用胳膊,將蘇酒卿圈在了自己懷裡。
就連衣袂都沒有交接半點。
如此的剋制和……守禮。
蘇酒卿也被蔣旬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
眨了眨眼睛,發半晌蘇酒卿才低聲出聲:“世子?”
蔣旬便鬆開了手,然後後退一步,不願意嚇到了蘇酒卿。
蘇酒卿看著蔣旬,不甚自在的抿了一下唇瓣:“世子喜歡這披風便好。此去幾千裡,我也不能陪著世子同去,便讓它替我陪著世子走著一回吧。”
蘇酒卿這樣的話,蔣旬也只是點了點頭,輕聲應了下來:“好。”
此時此刻,縱是心理情緒翻滾激盪,蔣旬也是並未曾再多說。
他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蘇酒卿,而後輕聲言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你這份心意,我領著了。”
蘇酒卿一時之間也根本就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最後,她只默默的將蔣旬送了出去。
這一送,就送到了二門口。
蘇酒卿看著蔣旬離去,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結果也不知蘇博雅什麼時候回來的,竟是已經候著了。
蘇博雅是一臉的疲倦。
經過了這麼一件事情之後,蘇博雅實在是也耗空了精力。
此時此刻,見到了蘇酒卿,蘇博雅就喚了一聲:“阿姐。”
蘇酒卿讓蘇博雅坐了,只問他:“沈家那頭——如何了?”
蘇博雅就將自己所見所聞,都事無鉅細的說了一遍。
等到說完了,蘇酒卿這才問蘇博雅一句:“你也累了吧?先回去歇一歇?”
蘇博雅搖頭:“累倒是不累,只是覺得這個事情……有些蹊蹺。”
這樣一件事情,最後怎麼牽扯到了這麼多人?
最後,蘇博雅又問出這麼一句:“阿姐你說,這件事情會陷害沈表哥,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
這麼一件事情,蘇博雅已經在腦子裡想了一路了。
但是這個問題,蘇酒卿其實也答不上來。
蘇酒卿只能是微微搖頭,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
“這種事情,大概只有春榮和那個侍衛才知道了。”
的確是如此,沈春榮到底是為什麼忽然去了那邊,還那樣巧合趕上了這個事兒……誰也不知道。
沈春榮一直都沒說。
而那個侍衛到底是什麼心思,也還沒審問出來。
所以,旁人還真不能夠輕易知曉。
蘇酒卿催促了蘇博雅一句:“去吧,好好歇一歇。折騰了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