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被蔣旬這麼一說,頓時就噎了一下,然後目瞪口呆的解釋一句:“就是覺得原本約好了……”
臨時再該多不合適。
再仔細想想,還是因為沈春榮的原因,似乎就更加不合適了。
而蔣旬則是對著蘇酒卿又如此說一句:“只要你心中沒什麼,那給自家表弟做些事情,又算得了什麼?”
無非就是幫個忙,也沒什麼好多想的。
就算耽誤了原本的計劃——
“現在還早,若是快些,兩頭都不會耽誤。”蔣旬直接又如此說一句,面上還微微含笑:“現在去還是?”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趕忙道:“自然是要去。”
蔣旬又笑了一聲,而後就去找張大人和司馬亭說話去。
蘇博雅那頭,蘇酒卿就囑咐了一句,只讓蘇博雅陪著蘇德芙,然後將人平安送回家去。
至於沈光合那兒,自然也是要去解釋一番的。
蔣旬都出面了,這件事情自然也就是好辦了。
很快張大人就和司馬亭應了下來,司馬亭也親自陪著一起去。
蘇酒卿看一眼蔣旬,蔣旬微一頷首,意思是無妨。
一路眾人到了兇案現場,蘇酒卿這才知道,原來就在西市發生的事情。
這兩人是好友,死的地方,是一所民宅裡。
這所民宅,卻是之前沒幾日剛買的。是其中一人的。
這宅子不算大,但屋子卻新,所以應該也挺值錢。不該是個光棍能隨便買得起的。
然而,這不僅是買得起,就是傢俱也是剛買的。
也不知是不是該說是造化弄人,傢俱上午剛送來,下午二人就斃命了。
因為這宅子主人剛換,加上新來的也沒有跟四下鄰居拜訪,所以直到今日發了命案,眾人這才知道自己這剛搬來的鄰居是誰。
聽司馬亭介紹完情況之後,蘇酒卿直接了當問一句:“那,到底為什麼就是春榮的嫌疑最大呢?”
蘇酒卿這樣一問,司馬亭反倒是笑一下:“人贓並獲,別無他辯。”
“怎麼個人贓並獲?”蘇酒卿自然還是不信的。
司馬亭頓了一下:“那一柄殺人的刀,都還捏在沈公子的手裡。被人發現時,他身上也有血汙。而除了他之外,屋裡再沒有第三個人——”
所以,要說沈春榮能夠輕易洗脫嫌疑,著實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司馬亭又是一聲嘆息。
蘇酒卿也忍不住抿緊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