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蘇酒卿就將自己的帕子從懷中掏出去遞給他。
蔣旬也不見外,直接接過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蘇酒卿有些咋舌:“今兒人好多。”
蔣旬微微含笑,低聲言道:“一年也就這麼一天,這些年輕男女自然是珍而重之。”
說這話的時候,蔣旬還似乎嫌沒有說服力,當下又輕輕地捏了捏蘇酒卿的手。
那個意思分明就是在示意蘇酒卿,你看,就和我們一樣。
其實明明這話也不是什麼露骨的話,可是蘇酒卿卻分明還是覺得臉頰都有些不自主的發燙。
也不知到底是這話引起的,還是剛才一路擠過來,著實有些費力。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
然後,才嘆道:“怪不得世人都稱頌元宵時的情景,也的確是十分熱鬧。”
自古以來描寫元宵時候的詩文就十分多。
流傳下來,膾炙人口的也有許多。
所以便是才更加的叫人,不由自主對元宵推崇。
尤其是青年男女。
更尤其是讀過詩詞的男女。
就是蘇酒卿和蔣旬也不例外。
兩人活的年歲加起來應該也超過一百歲了,可是偏偏——
蘇酒卿拉了拉蔣旬的手,努了努嘴:“世子還不快去買一會兒,不知又該排多久隊了——”
說起排隊,蔣旬頓時就有些頭疼,趕忙拉著蘇酒卿去買。
倒不是他不體貼蘇酒卿,而是現在二人手腕上繫著紅線,著實也不能分開。
再加上現在這樣一個地方——
他更是不敢讓蘇酒卿離開自己的視線。
所以還是隻能將蘇酒卿緊緊的護在自己身邊,時時刻刻目光都不轉開。
蔣旬本來就生得高大,又容貌出色,現在蘇酒卿,又嬌小玲瓏,容貌傾城。
二人站在一處,便好比那天上的明月一般叫人注目。
不少人注意到了之後,便是頻頻的看過來。
蘇酒卿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是往蔣旬身邊縮了一縮。
蔣旬唇角一勾,而後便是收斂了笑意,目光往四下裡一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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