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這樣說,蘇酒卿也是一笑:“可不是麼?”
只是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些沉甸甸的。
既然求了籤,自然是要找廟祝解籤的。
當下二人將籤文放在廟祝面前。
廟祝拿起來,輕聲吟誦一遍,頓時就笑道:“好籤好籤。”
說完又將二人詳細打量一番。
蘇酒卿不知為何,心中只覺得有些緊繃,不由自主輕輕的抿著唇角。
那個廟祝似乎是看出蘇酒卿的心情,當下也是輕輕一笑。
很快就放緩和了聲音言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昨日之事,儘可忘矣。唯有如此才能過得好今下——”
“不過昨日又和今日密切相關,所以保持一顆尋常心才是最要緊的。”
“萬萬不可為昨日之事,干擾了今下今時。”
廟祝說的這一番話,算不得晦澀。
只是落在蘇酒卿的耳中,卻總覺得有些雲裡霧裡。
又有些懵裡懵懂。
好似有些東西能夠想通,有些東西卻怎麼也想不明白。
蔣旬卻已經是對著廟祝一笑,輕聲言道:“多謝先生解惑。”
然後又放下一小錠的銀子,這才拉著蘇酒卿緩緩往外走去。
說是往外走,其實也不過就是被人潮擁擠著往前推。
因為害怕紅線被扯斷,所以二人便是都十分自發自覺的往一處靠。
尤其是繫著紅繩的兩隻手,更是悄悄的握在了一處。
蘇酒卿本想問問剛才的籤文,蔣旬有什麼見解,但是四下裡實在是太過嘈雜,所以她也只能將心思作罷。
二人隨著人潮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結果走了一段才發現,卻並不是往外,而是反而被推到了更深處的地方。
蘇酒卿看見街邊有一個小攤,是賣炸元宵的。
當下就悄悄地拽了拽蔣旬的袖子,輕聲言道:“咱們過去嚐嚐?”
蔣旬看了一眼,也是有些意動,當下就拉著蘇酒卿一路擠過去。
說實話,也是有些艱辛不易。
在擠過去之後,蘇酒卿就看見蔣旬額上竟然都是浸出一層薄汗。
當即蘇酒卿就忍不住一笑。
這樣的事情——看著可不是怪好笑的嗎?現在天這樣冷,蔣旬竟然出了一身汗。
蘇酒卿這樣粲然一笑,頓時也叫蔣旬不由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