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總覺得,這樣說,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來的尷尬。
難道,蔣旬就該事事都護著她不成?
那她以後辦什麼事兒,豈不是都要考慮蔣旬那頭的感受?
那算是怎麼一回事兒?
蘇酒卿還沒再繼續多說,忽然就感覺馬車一震。
蘇酒卿猝不及防之下,就是一下子就往前跌了一下。
蔣旬一把扶住了蘇酒卿。而蘇博雅只能狼狽的扶著馬車壁。
蘇酒卿驚魂未定之時,就感覺馬車是停下來了。
當即,她就忍不住又是一陣不安:好好的,馬車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蘇酒卿只能側頭看一眼蔣旬,想從蔣旬那兒得到一些安定。
然而她卻見蔣旬微微皺了皺眉頭。
顯然,蔣旬對於這件事情的感受,也不大好。
不過,在蔣旬探頭出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之前,還是先拍了拍蘇酒卿的胳膊。
許是顧慮蘇博雅的感受,所以蔣旬的動作弧度並不大,只是扶著蘇酒卿的手,在鬆開之前輕輕的拍了拍。
雖然動作很細微,可蘇酒卿還是覺得安心了一些。
蔣旬探身出去看了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蘇酒卿也是往外看著,不過蔣旬剛好擋住了外頭,什麼也看不見。
蘇博雅倒是頗為緊張的做出了護衛的姿勢,渾身緊繃得如同拉滿了的弓箭。
蘇酒卿輕聲安撫一句:“應當是沒什麼大事兒。”
可話音還沒落下來,就聽見蔣旬低聲囑咐了一句:“千萬別出來。”
也許是因為互相之間越來越瞭解的緣故,蔣旬這話雖然聽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可蘇酒卿還是止不住心裡一沉。
她總覺得,蔣旬這話,語氣和平日有點細微差別。
似乎是……有些緊繃。
但是這種感受太細小,所以她也不敢確定。
只是她還是在蘇博雅忍不住要出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時候,一把拉住了他。
然後,衝著疑惑不解的蘇博雅搖了搖頭。
外頭是一片安靜。
即便是蘇酒卿再怎麼凝神去聽,也聽不見什麼動靜。
只偶爾有馬抬起蹄子又落下,或者噴氣的聲音。
蘇酒卿越發不安。
蘇博雅也漸漸覺察出幾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