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卻是渾然不知。
夢裡也不知是不是夢見了什麼好吃的,還是覺得唇瓣太乾,所以輕輕舔了一下唇瓣。
蔣旬卻注意到了那嫣紅的唇瓣。
也許是因為睡著了的緣故,蘇酒卿的唇瓣格外的紅。
紅得叫人想起了紅色的花瓣,讓人禁不住生出了一股想要嘗一嘗的心思。
蔣旬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有點兒壓不下去。
然後他就想,或許,他應該在走之前,滿足自己這個念頭。
不然萬一回不來,多遺憾?
當然,現在不是好時機。
蘇酒卿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
而蔣旬也不知自己最後思緒都飄到了什麼地方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蘇酒卿有共同經歷的緣故,蔣旬覺得自己在蘇酒卿身邊,是格外的容易放鬆。
和放下心中的防備芥蒂。
彷彿……因為知道他內心裡最大的秘密,所以其他的事情,也都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
蔣旬在停轎子的時候,叫醒了蘇酒卿。
蘇酒卿睜開眼睛,眼睛裡一片迷迷瞪瞪。
顯然這是睡著了,連自己身在何處都忘記了。
蔣旬捏了捏她的臉頰,不客氣的感受了一下自己未婚妻臉上的幼滑細嫩:“到地方了。”
蔣旬低沉清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蘇酒卿一下子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竟然睡得人事不知的時候,她登時臉上都紅了。
蔣旬又很“好心”的替蘇酒卿抿了抿髮鬢上的碎髮:“走吧?”
蘇酒卿自己也趕忙抹了抹,然後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看起來徹底清明瞭:“走走走。”
只是直到出了轎子,被外頭冷風迎面一撲,她才頓時徹底清醒了。
然後打起了十二萬分精神來,亦步亦趨的跟著蔣旬。
假裝自己是蔣旬的丫鬟。
蘇酒卿想了一下,最後就對著蔣旬說一句:“一會兒我是站在門外等著,還是跟著進去啊?”
蔣旬看一眼蘇酒卿:“跟著就行。”
蘇酒卿本想問問,宋渠能樂意嗎,轉念一想,宋渠有什麼好不樂意的?
反正宋渠已經是階下囚,他樂意不樂意,都只能低頭。
這麼一想,蘇酒卿倒是有點兒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