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仵作的這種判斷,蘇酒卿自然是覺得莫名其妙。
不過仵作卻十分篤定就是楊氏自盡。
蘇酒卿又問仵作到底是什麼時候吞進去的。
仵作卻答不上來。只說現在時辰尚短,不能判斷。
不過應該也就是上了轎子之後的事情。
倒不是在蔣家吞的。
蘇酒卿一聽這話,頓時氣笑了:“那這個楊氏還真是有心了。這臨死都知道報答我蔣家的恩情,不去跟我蔣家找麻煩。”
仵作一時之間也有些尷尬。咳嗽了一聲之後又問蘇酒卿現在打算怎麼辦?
蘇酒卿怎麼辦?既然是自盡的話,又能如何?
當即就看了一眼蔣二太太。
看過了蔣二太太之後,然而她卻是完全沒有反應。一副儼然事不關己的樣子。
蘇酒卿頓時也是對蔣二太太不再抱任何希望,當即就直接說道:“我吩咐人去買一口薄棺,然後買塊墓地葬了吧。既然是自盡的,也沒什麼好說的。”
仵作和衙門的人離去,蘇酒卿就叫人去買棺材。
蘇酒卿雖說不待見楊氏,卻也不忍心見楊氏,就這麼狼狽的離開人世。
所以又叫人買了一身壽衣。去給楊氏換上。
結果給楊氏換衣裳的時候,就在楊氏懷裡發現了一封遺書。
遺書上信誓旦旦的說,小丫頭的確是蔣容的血脈。
又說自己出身太過汙濁,唯恐玷汙了小丫頭的血脈。以後讓小丫頭沒臉見人。
所以,只能一死。
而且,也是一死,以證自己清白。
蘇酒卿簡直被這封遺書給氣笑了。
蘇酒卿仔細的看了一眼楊氏冷笑一聲:“這還真有意思。這樣的事情——真有意思。”
楊氏如果是這麼貞烈的人,當初又怎麼會淪落到那個地步?
要說是楊氏是自盡,蘇酒卿其實有些不大相信,但仵作都這麼說了,也是沒有辦法。
蘇酒卿看著楊氏,半晌又只能嘆一口氣。
最後,蘇酒卿就又深吸一口氣:“好好把人埋葬了吧。”
至於孩子,蘇酒卿是半個字也沒提,只是揣著那封遺書直接回了府裡,將那封遺書給了蔣二老爺。
蔣二老爺看過遺書之後,也是有些皺眉:“楊氏這是什麼意思?”
“死無對證唄。”蘇酒卿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楊氏這麼一死以後,就算咱們日後查出這個孩子不是蔣容的血脈,可總也不能把這個孩子扔了吧?”
如此一來,蔣家就是不管這個孩子也得管這個孩子了。
而且楊氏意思,誰又能證明這個孩子一定不是蔣容的呢?
楊氏用性命保證是蔣容的孩子,不是嗎?
蘇酒卿只問蔣二老爺現在有什麼打算沒有?
蔣二老爺倒是搖了搖頭,只說這個事情,實在是不好辦。
蘇酒卿當然也覺得不好辦,可是也沒有別的辦法,這件事情總要拿出一個規章制度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