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聽到楊氏沒了的這個訊息,是蘇酒卿還有些驚了一跳,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楊氏在這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剛一送過去人就沒了?
蘇酒卿這頭還來不及反應,那頭蔣老夫人就叫蘇酒卿過去。
蘇酒卿雖然猜到肯定是因為這件事情,不過也沒多說什麼,當即就匆匆過去。
果不其然,蔣老夫人叫蘇酒卿過去,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蘇酒卿一出現,蔣老夫人立刻就追問這件事情。
蘇酒卿一時半會兒也答不上來,所以就搖了搖頭,只說自己不知道。
蔣老夫人想了一想,就讓蘇酒卿親自過去看看。
蔣老夫人的意思也十分明確:“如果這孩子果真是我們蔣家的血脈,將來總歸是要給她一個交代的。總不能不明不白的,就這麼一句話就算了。”
蔣二太太那頭不靠譜,蔣老夫人是心中知道的,所以唯有讓蘇酒卿親自過去看一眼,她才能夠放心。
蘇酒卿本來不大想去,不過蔣老夫人既然都說了這話,當即蘇酒卿也就只能過去。
蘇酒卿過去的時候,楊氏都已經被人用席子裹起來。
看樣子是準備丟到亂葬崗去。
蘇酒卿當即就皺了皺眉頭,只讓人先別輕舉妄動,而自己則是去見蔣二太太。
蔣二太太正在逗弄孫女。
見了蘇酒卿過來,看樣子她的心情還有些好,就笑呵呵的說了一句:“侯爺夫人怎麼有空過來了?難道是來看孩子的?”
緊接著蔣二太太就說了一句:“前兩日洗三,也不見你們那邊任何人過來話都沒有一句,未免太過分了。”
蔣二太太說這話的口吻儼然就是隻是分家,並沒有別的過節的語氣。
蘇酒卿幾乎是要被蔣二太太給逗笑。
最後蘇酒卿就對著蔣二太太微微一笑,說了一句:“二太太難道不知,這個孩子的血脈尚未明確。”
“這樣的情況下,蔣家又怎麼可能承認這個孫女?自然也就不可能有所表示了。”
蘇酒卿這就是故意的,現在這個小丫頭是蔣二太太的命根子,蘇酒卿這樣一說,蔣二太太肯定是不樂意。
所以當下蔣二太太就立刻沉下臉來。
最後蘇酒卿就看著蔣二太太,說了一句這話:“今日我過來是問楊氏的事。楊氏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一送過來人就沒了?”
蘇酒卿一問這話,蔣二太太倒是半點不心虛,反倒是又反問了蘇酒卿一句:“這話我倒還想問問你,怎麼去的時候人是好好的,突然就發動了早產,生下一個孩子不說,再送回來的時候人都已經奄奄一息了?”
“她剛進門沒多久就斷了氣,實在是晦氣的很。”
蔣二太太微微一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輕蔑:“也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福氣?這不就被福氣壓折了。”
蔣二太太如此態度,蘇酒卿也是忍不住有些暴躁。
蘇酒卿就反問了蔣二太太一句:“既然人當時抬進門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為何卻不見請個大夫來給她瞧瞧?”
蔣二太太輕哼一聲:“大夫還沒來得及,來人就沒了。所以又將大夫打發回去了。”
蘇酒卿死死盯住蔣二太太:“難道二太太如此,就不怕有人報官嗎?”
蔣二太太也是十分的乾脆,當即就嗤笑著說了一句:“誰去替她擊鼓鳴冤?她不過就是一個孤家寡人罷了,又是那樣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