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看著宋渠這樣的樣子,只覺得是索然無味。
宋渠這副樣子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尊嚴。
說實話,蔣旬現在覺得多跟宋琦說一句話都是侮辱了自己。
現在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從前那個運籌帷幄算計頗多的人了。
折辱這樣一個人,也沒有多大的意思。
更不能報仇雪恨。
最後,蔣旬就對宋渠說了這麼一句話:“你那麼能算計,又為何讓自己落到了這樣一個地步呢?”
面對這個問題,宋渠只是沉默不言。
又或者根本就已經不關心這樣的事情了。
這些話也並不會對他產生任何的波動。
宋渠只是醉生夢死的享受五石散帶來的痛快。
蔣旬離開的時候,在門外看到了宋酈。
蔣旬就挑眉看了一眼宋酈,宋酈沉默著抿了抿嘴角。
最後宋酈就苦笑一聲:“從前看他那樣,完全想不到有朝一日它會變成這個樣子。”
蔣旬也是頗為感慨的說了一句:“此一時彼一時。”
誰也不知道命運這雙手會把你推向什麼樣的境地?
也不知宋渠到現在明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所以最後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這樣折磨他,就不怕宋氏宗族將來找你的麻煩?”宋酈又問了一句。
於是蔣旬就反問宋酈一句:“那你將來會因為這件事情找我麻煩嗎?”
宋酈頓時失笑,又白了蔣旬一眼,不怎麼痛快的說一句:“這怎麼可能?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既然你不會,那旁人自然也不會。老一輩的人到底已經老了,將來當家作主的還不是你們。”蔣旬輕笑一聲,倒是十分有信心。
蔣旬揹著手慢悠悠的往前走,背脊挺直得像是一棵青松。
宋酈落後兩步,想一想蔣旬說的話,最後才又失笑搖搖頭。
然後才又追上去。
和蔣旬說這些,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宋酈又問蔣旬:“現在也算是塵埃落定了。你可有什麼打算?”
“也沒什麼好的打算,不過就是替朝廷效力,讓百姓安居罷了。”蔣旬在說這些事情的時候,絲毫也看不出什麼雄心壯志,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說一個再簡單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