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聽完蔣旬這話之後,好久都不能言語。
蔣旬說的這些話,的確是十分有道理。
說白了,小皇帝宋滇也不過就是想要藉著蔣旬的手,除掉宋渠。
就連宜嘉公主也是如此。
說起宜嘉公主,蘇酒卿難免就說了一句:“這一次的事情長公主幫了咱們不少,回頭若是有時間,咱們也該送些東西過去,好好的感激一番。”
蔣旬自然知道宜嘉公主他們夫妻二人去了外地的事情,當即就和蘇酒卿說了。
不然免得蘇酒卿到時候準備好了,卻又空跑一趟。
蘇酒卿聽完這件事情之後,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意外,不過隨後又點了點頭:“那他們正好出去遊山玩水一番。”
這件事情其實也沒什麼可調查的。
以馮庸的本事,辦這點事情還不是手到擒來?
馮庸肯定也是覺得宜嘉公主繼續呆在京城裡不好,所以乾脆就將宜嘉公主帶出京城去。
還美名其曰是調查這件事情。
說白了,馮庸就是在避禍。
對於馮庸這點小心思,蘇酒卿覺得自己還是看得出來的,不過也覺得這樣挺好。
馮庸是一門心思的替宜嘉公主想著的。
也是真心實意的疼愛宜嘉公主。
而且他們出去這一趟,順帶還能辦點事兒,倒也是好事。
蘇酒卿敢肯定一件事情,就是這件事情既然是馮庸去辦,那就一定不會懸疑佈局,很快肯定就會有訊息傳回來。
蘇酒卿頓時還有點兒羨慕:“什麼時候你也帶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
蔣旬沉吟一番之後,就對蘇酒卿保證道:“等出了孝期之後,我就帶你去。”
想要出去辦差,機會還不是多的是?
只看肯不肯去罷了。
而且蔣旬也的確是不打算一直待在京城當中的。
反正見見這天下也是小皇帝所掌控的天下,一直留在京城裡也沒什麼意思,除了叫人猜忌以外沒有別的好處。
夫妻兩人說著話,回去之後又逗了一會兒女兒,看著實在實在是不早了,這才一同睡下。
第二日一大早,蔣旬起身之後就出門去了。
蔣旬是過去看宋渠的。
宋渠現在完全就是生不如死。
蔣旬過去的時候。宋渠趴在走廊上,眼巴巴的看著院子門口?
身上的衣裳髒兮兮的,就連臉上也是涕淚橫流,又幹涸了的樣子。
堂堂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皇子,如今變成了這幅樣子,實在也是叫人震驚不已。
任誰看見宋渠現在這個樣子,大概都不會聯想到他從前的模樣。
宋渠完全已經是半個身子都跨進了棺材。
看著宋渠這副樣子,任誰都只會產生一種厭惡的情緒。
蔣旬推開門進去,宋渠立刻就抬起頭來,一看是蔣旬,而後就趕忙手腳並用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過來。
一面跑一面叫囂:“給我,快給我!”
宋渠這幅樣子,完全就像是一個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
宋渠的臉上已經幾乎可以看出所有的骨頭輪廓。
可是人都瘦到這個地步的時候,偏偏一雙眼睛卻像是餓狼一樣發出幽幽的光來。
只看一眼,都讓人覺得心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