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笑說道:“皺眉的時候可就不好看了。年紀輕輕的,皺什麼眉頭?”
蘇酒卿嗔怪的看了蔣旬一眼,不過卻也的確是眉開眼笑起來。
說白了,這件事情雖然糟心,但是也不是蔣旬在外頭的女人找來了,她愁個什麼勁兒呀?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反正既然找上門來了,就先讓人留在府裡看看,如果真的生下孩子來也是蔣家的血脈,到時候看二叔的意思也就完了。”
其實說白了,這件事情也不是蔣家大房的事情,所以跟他倆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蔣二老爺現在也沒什麼主見,所以才需要他們幫著拿主意。
蘇酒卿接著又笑了一下,打趣一般的說了一句:“說起來這個事情也真是有些好玩兒。也不知道林氏那頭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會是怎樣一個想法。大約是要慪氣了?”
林氏現在肚子裡懷的可是蔣二老爺唯一的血脈,本來以為沒了蔣容,她和她肚子裡這個孩子都要出頭了。結果——
蘇酒卿只覺得有些好玩兒了。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副樣子,也是不由得失笑,最後就搖了搖頭。
這件事情他也懶得去管。
反正找上門來了就先養著,府裡多一個人的開銷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蘇酒卿問蔣旬:“最後蔣容的屍身是你叫人去領回來的,領回來之後你把他葬在哪兒了?”
這件事情蔣旬從來沒有提過。蘇酒卿之前因為其他的事情也無暇問,今日想起來了,就難免多問了一句。
結果蔣旬卻是三緘其口。
蔣旬這樣賣關子,蘇酒卿心中難免覺得異樣,當下就不由得有些狐疑。
蘇酒卿又問幾句,蔣旬就含蓄的說了一句:“並未曾下葬。他那樣的人又如何配入土為安?”
蘇酒卿頓時就震驚了。
不過仔細想了一想,蔣旬說的也有道理,而且成青候去世這件事情,蔣旬心中也的確是無法釋懷,不讓蔣旬做一些事情,蔣旬恐怕一直會將這件事情記在心裡。
反倒是不好。
而且蔣容落得這樣的下場,也不過是蔣容自己咎由自取。
既然蔣旬是不肯細說,蘇酒卿也就沒有再多問。
不過前太子宋渠那裡,蘇酒卿還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蔣容這頭如何處置都好說,畢竟是蔣家的血脈,蔣旬作為蔣家現任家主,不管怎樣處置,旁人就算有意見,不好多說什麼。
反倒是宋渠這裡不好辦。
宋渠畢竟是皇家血脈。
處置都過了,難免宋家那些皇氏宗族的人心裡會記恨。
可是處置的輕了,蘇酒卿都覺得有些不解恨。
蘇酒卿就不明白,為什麼小皇帝他們不處置宋渠。
對於蘇酒卿這樣的疑惑,蔣旬也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畢竟陛下是陛下,天下喜歡仁慈的君主。”
橫豎也是死,早點死,留下無窮禍患。而耐心等一等,一切就都是恰到好處,所以諸多的利益選擇之下,自然也就讓宋滇沒辦法隨著心意來。
宋滇大概現在心裡也越來越明白清楚一件事情:
那就是皇帝不好當。
想要當一個好皇帝,那就不能任性,許多事情不能順著自己的心意來。
“但是如果沒有殺心的話。你認為他們又怎會輕易的選擇將人交給我?”蔣旬如此輕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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