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嘴上這些話都是恭喜。
可事實上,這句話估計在李大人聽來,就是火上澆油。
不過蘇酒卿身份擺在那兒,誰敢阻攔?
唯一有資格阻攔的也就只有一個蔣旬,不過看蔣旬那個樣子,也完全就是當做聽不見一樣,就那麼含笑的站在那裡,半點反應也沒有。
既然蔣旬都不開口,還有誰會開這個口?
偏偏蘇酒卿提了這些還不夠,緊接著又提起了李大人的病症:“放心,那個方子是極其管用的,大人現在只要用了那個方子,也一定會很快好轉起來,我們就等著喝大人的喜酒了。”
蘇酒卿這一字字一句句的,終於成功的將李大人氣得一口氣猛烈的喘息出來。
而後李大人就是白眼一翻——
眾人頓時驚了一跳,太醫忙上去給李大人診治。
而蘇酒卿則是拉著蔣旬退了出來。
退出來之後,蘇酒卿還不忘呸呸兩聲:“平白無故的碰到這種事情,真是晦氣的很。”
李大人要是死在這裡,可不是晦氣嗎?
蔣旬看著蘇酒卿這幅生龍活虎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看得忍不住面上含笑,最後他就搖搖頭,無奈的說一句:“你這脾氣就像個小孩兒似的。”
蘇酒卿眨了眨眼睛:“難道有什麼不好嗎?”
蔣旬搖搖頭:“沒什麼不好的,我覺得如此挺好。”
等到小芽兒,再大兩年兩個人就能玩到一起去了。
就是估計兩個混世大魔王恐怕不太好收拾。
蔣旬這樣想著,難免就又更加笑起來。
蘇酒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的,最後就索性懶得理他。
兩人一路回了家去,蔣旬就跟蘇酒卿說:“其實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做一個夢。”
蘇酒卿納悶的側頭去看他。
蔣旬繼續說下去:“我夢見我死了,然後你們孤兒寡母的被別人欺負得不行。”
蘇酒卿頓時目瞪口呆:“誰敢欺負我?”
話一出口之後才又反應過來,忙瞪了蔣旬一眼,口中連連呸道:“胡說什麼?你怎麼會有事兒?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可別胡思亂想,你得好好的,咱們家才能好好的。”
蔣旬聽完這句話,也是點了點頭:“所以我就沒敢死,一直這麼撐著。”
蘇酒卿不願意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當下就顧左右而言他:“你快點好起來吧,好起來了,咱們去把小芽兒和祖母他們接回來,這山上要什麼沒什麼,他們帶的東西也不多。再這麼下去,恐怕就要吃不上飯了。”
蘇酒卿是真怕他們在山上受了委屈。
可是現在橋都斷了,想送東西都送不過去。
想到這裡蘇酒卿又忍不住哀怨的看了一眼蔣旬,心想蔣旬當時怎麼就那麼果斷,非要將橋都砍斷了?
現在倒是好想要去接女兒,還得先修橋。
蔣旬看著蘇酒卿的眼神,哪裡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當即就失笑道:“放心吧,已經叫人準備了長梯子,到時候等我好了,咱們就可以先過去。然後等橋修好了再一起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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