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皇帝都答應了蔣旬,那蔣旬自然也是不會再客氣的。
當即,蔣旬就直接去見了宋渠。
宋渠如今的處境也很不好。
就像是當初被圈禁一樣,如今宋渠,過的也依然是那樣的生活。
蔣旬過去的時候,剛好是下雨了。
蔣旬撐著一把油紙傘,慢慢的走進了這個院子裡。
這個院子,更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從外頭看,是一個再正常不過的大宅門。
可是大宅門裡頭,卻是有一座獨立的小院兒在正中。
小院子就那麼孤零零的在那兒,彷彿和四周都是格格不入。
而大宅門裡頭,從大門口開始,隔不了五步就有一個兵丁把手。每日三次輪換,還有人不停歇的巡邏。
這樣的看守,就是蒼蠅都飛不進去。
更別說是救人或者逃跑了。
就連地底,都是用鐵水澆築過。地道都不可能挖。
蔣旬撐著油紙傘進去的時候,宋渠正在逗孩子。
宋渠聽見腳步聲,從視窗望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宋渠已是瘦得脫了相,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病入膏肓之感。
宋渠忽然一笑,笑了一下就開始咳嗽,一下下的,咳嗽得怎麼也停不下來。
蔣旬沒有半點停頓,就這麼撐著傘走過去,然後將傘放在廊下,合上之後才進了屋子。
屋子裡一股腐敗陳舊的味道。
孩子小聲的哭了幾聲,宋渠便是艱難止住了咳嗽,輕聲吩咐奶孃一句:“把孩子抱走吧。”
一會兒會發生什麼,他心裡已是有數的。
所以,他不想嚇到了孩子。
宋渠等到孩子抱走了,就這麼慢慢坐直了身子,雖然是還在不斷咳嗽,可他卻努力的讓自己更有威勢一些。
蔣旬將這些看在眼裡,卻沒有多大波動,反而是冷眼看著,那麼平靜的站著,無形之中便是給了宋渠壓迫力。
良久,宋渠才說了一句:“真可笑。”
蔣旬也不言語,只看著宋渠。
“我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為我所用。明明小時候,我們還是一起的。”宋渠臉上露出了幾分懷念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