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連她都算計不過,如今只能在這裡待著。”蔣旬笑了一笑,而後又將蔣容打量了一番:“我一直有件事情不大明白。”
“你從小,蔣家不曾欠你什麼。可你對我對蔣家,卻沒有絲毫心慈手軟。”
“這是為何?”
“如果沒有你,我就是蔣家獨一無二的家主之選!”蔣容對於蔣旬這樣的問題,幾乎是咆哮著給出了回答。
蔣容一下子站起身來,彷彿兇手一樣和蔣旬對峙,而說出來的話也是歇斯底里:“從小到大你以為我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從小祖父是如何要求,你又是如何要求我?”
“明明我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都是蔣家子孫!一樣流著蔣家的血!”
“可是祖父不僅是不肯將世子之位給我,更不希望我出人頭地,本事超過你!”蔣容的歇斯底里顯得有些瘋狂,而他的語氣更是嫉妒,更是完全充滿了不甘心。
蔣旬終於恍然大悟。
而蔣容還在歇斯底里的叫喚:“從小到大,你不管是學文還是習武,老師都是請的最好的。即便最開始我們一起學,可是每一個老師都是對你交口稱讚,反而對我不理不睬,他們偏心至此,難道不是因為祖父早有吩咐,難道不是因為你才是蔣家的世子?”
這些往事一樁樁一件件的由蔣容自己現在說出口,蔣容只覺得撕心裂肺,只覺得怒火中燒。
然而蔣容這樣的情緒,卻半點也沒有感染到蔣旬,反倒是想起這些事情,蔣旬想到的是更多溫情的畫面。
對於蔣容一句句的質問,蔣旬最後只說了一句:“心不正則眼不正。”
因為心裡那樣想了,所以看到的東西也都是那樣的。
“我長你這麼多歲,你我一同開始學,我理所當然會比你進步得快。而且我練兩個時辰,你只練一個時辰,不是因為我更重要,而是因為你年幼。”
“至於那些老師,從來不是偏心。而是我自己問得更多——”
“祖父或許對我更嚴苛,但是卻絕無一定要你比我更平庸,這種心思更不曾打壓過你任何。”
“蔣容,你真是想多了。”蔣旬憐憫的看住蔣容,忽然就反問他一句:“這些話,恐怕你小時候二太太沒少跟你說吧?”
蔣容一下子愣住。
“世子之位本就是長幼有序,而且又是宮中賜下來的。”蔣旬聲音清冷無比:“從小祖父就跟你我說過,爵位從來不是可靠的東西,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本事,家族的興旺。”
“你若有祖父之才,何愁沒有爵位?”蔣旬聲音多了一點兒嘲諷的意思:“你要知道。其實你從來都不自信,你自己心裡也明白,就是十個你,也比不上我。”
“從小到大,你沒有我努力。所以自然本領學得不如我。書讀得不如我,武藝不如我。”
“我敢跟著祖父安排的人出門歷練,而你呢?”
“你還未出門,二太太就已經心疼得直哭,更是教你裝病,躲過這些。”
“這樣的你憑什麼還敢拿自己與我比?”將軍這一個問話,實實在在的問到了蔣容心中最痛的地方。
“這個世子之位,我也曾真心實意的要給你,可你不敢要,不是嗎?”
蔣旬唇角微挑:“沒了這個世子只為明日朝廷,反而還會封我一個其他的爵位,所以我從來就不在乎。”
“你若開口,我定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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