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二老爺拒絕的如此乾脆徹底,也是讓蔣旬微微一愣。
最後蔣旬就點了點頭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至於蔣二老爺又說起了一同去鄉下居住的事。
這樣的事情自然也要蔣二老爺自己同意的。
而且現在他也回來了,蔣二老爺或許是想搬回自己的宅子裡去,也未可知。
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蔣二老爺倒是回答得也十分乾脆:“既然是如此那就同去吧,橫豎我也沒有旁的事情,多多孝順你祖母才是正經。”
蔣二老爺覺得自己前半生已經是荒唐不堪,也未曾多盡孝道,如今既是幡然大悟,自然是要想方設法將從前那些不懂事一併彌補回來。
對於蔣二老爺這樣的心思,蔣旬自然是隻覺得欣慰無比。
少不得當即又勉勵幾句。
又過兩日,朝廷那頭還沒傳來訊息。
蔣旬也不著急,這日用過午飯之後慢慢悠悠的讓人備了馬車,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裡的環境其實也算可以,除了陰冷一些,並未有多麼可怕。
但是蔣容這些日子關在裡頭,卻依舊還是瘦了不少。
蔣旬攏了攏身上的皮裘,一路行至蔣容的牢門口。等著牢頭開門的時候,蔣旬就悄悄地打量他。
蔣容似乎被折磨的不輕。
整個人都已經沒有了精氣神,如同破布口袋似的躺在角落裡。聽見聲音也不過就是轉過來看了一眼而已。
蔣旬帶到牢門開啟以後,這才慢慢走了進去。
然後,在蔣容跟前站定。
蔣旬也不說話,就這麼居高臨下的靜靜凝視蔣容。
也不知過了多久,蔣容終於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慢慢的翻身坐起,而後抬起眼眸來陰鷙的盯著蔣旬:“怎麼?這是來耀武揚威了?”
蔣容這話問得未免有些可笑。
蔣旬如果需要耀武揚威,又何須到他面前?
當即,蔣旬只是象徵性的勾了勾嘴角,眼眸裡卻是一片冰冷:“對你。又何須如此?”
蔣旬的語氣裡是十足十的輕蔑,蔣容因為這句話徹底的被激怒。
蔣容眯著眼睛,惡毒的笑起來:“說真的,其實我倒是想看看,假如當時我成了事兒,你又是什麼樣的反應。”
“你不是喜歡她得緊?”蔣容的語氣像是不斷在吐著信子的毒蛇。
就連眼光彷彿也是淬過毒。
“如果她死了,你又是怎麼樣一個反應,會不會痛哭流涕,會不會像我一樣覺得天都塌下來了,活著在也沒有指望?”
“所以你就對她出手了?”蔣旬沉聲的問。
從他的語氣裡,其實也聽不太出來他的喜怒。
蔣容無所謂的回答了一句:“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