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這才想起這一茬來,當即點了點頭,只說自己現在就去。
蔣旬以往和自己這個二叔並沒有多深的感情,也更沒有過多的接觸。
最近幾次的事情,這才對自己這個二叔有了一個系統的印象。
蔣旬這頭還算平靜,但是蔣二老爺那頭看見蔣旬的時候,卻難免有些羞愧難當。
蔣二老爺撩起了自己的袍子,竟然就要給蔣旬跪下?
這一下還真把蔣旬嚇了一跳,他趕緊一把扶住了蔣二老爺:“二叔,這是作甚?”
蔣二老爺不敢看蔣旬的眼睛,滿面羞愧道:“最近府裡發生的這些事情,實在是都對不住你。我生了一個逆子——”
原本只是不孝順也就罷了,可是對府裡影響卻這麼大,更是險些害得蘇酒卿出事——
就連最後成青候忽然去世,也是和蔣容有關係。
所以蔣二老爺自然就滿心都是愧疚。
而且蔣二老爺也覺得這件事情自己有莫大的責任。
子不教,父之過。
蔣旬扶著蔣二老爺起來,這才驚覺自己二叔彷彿是瘦了許多?
雖說蔣旬也對蔣容心中有著滔天怒意,恨不得將蔣容凌遲處死。但是也分得清楚這些東西。
更不會因為這些東西去遷怒蔣二老爺。
這些事情和蔣二老爺又有什麼關係,反倒是蔣二老爺在這些事情裡頭的表現,已經足夠讓人覺得驚喜。
蔣旬誠懇的說了一句:“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二叔做得很好,著實也是沒有必要如此愧疚。”
“反倒是我應該感激二叔,如果不是有二叔在府裡,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如果沒有二叔臨終前的陪伴,祖父怕是連眼都合不上。”
“說起來真正不孝順的人是我才對。”
蔣旬輕嘆了一聲,的確是十分愧疚。
叔侄二人就在這裡長吁短嘆,都是滿心愧疚。
最後還是蔣旬先從這種情緒中掙扎出來,朝著蔣二老爺苦笑一聲:“事已至此,咱們也無須再這樣了,二叔當務之急還是要重振家風。”
頓了頓又想起蘇酒卿跟自己說的蔣二老爺的喜事,於是又恭喜了蔣二老爺一句。
心中更是暗自下了決定,以後教育孩子這一塊,自己還是多盯著點兒吧。
說起這個事情,蔣二老爺難免就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蔣二老爺連臉都紅了:“這件事情實在是羞愧,羞愧——”
這麼大年紀了又弄出一個孩子來,可不是叫人有些臉上不大好意思嗎?
但是話又說回來,這對蔣二老爺來說也的確是個喜事兒,至少不擔心百年之後連個摔盆的兒子也沒有。
蔣旬看了一眼蔣二老爺問了一句:“過兩日,我要去天牢看看蔣容,二叔可要和我同去?”
蔣旬忽然提起這件事情,蔣二老爺一時之間還愣了一下神,彷彿沒聽明白:“什麼?”
蔣二老爺隨即反應過來,又直接搖頭一口拒絕:“這輩子已經是為他這個逆子傷夠了心,還是不見為好。就當是沒生過這個兒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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