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容是來代母受過的。
蔣旬過去的時候。蔣容正跪在蔣老夫人的院子裡,這樣冷的天兒,蔣容卻脫光了上衣,背上真的背了一捆荊條。
那些荊條也不是假的。而是實打實的帶著刺兒。
那些刺扎進了皮肉裡,就沁出血來?
然後迅速的在這樣的冷風中凝結成血痂。
看得人覺得有些肉疼。
不僅是如此,蔣容也是被冷的不輕。
畢竟這樣冷的天兒,風一吹過來就像刀子刮在身上似的。
而且蔣容胸口還帶著繃帶呢。
繃帶是因為肋骨斷了,所以要上藥。
因為這種種的原因加在一起,反正現在蔣容的形象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估摸著蔣老夫人只要看一眼,肯定就會心疼。
但是現在蔣容都還跪在外面,看來蔣老夫人是沒見他。
聽見背後的腳步聲,蔣容轉過頭來看見蔣旬倒是眼睛一亮。
彷彿是看見了救兵。
這個時候的蔣容,就看不出之前寧可被蔣旬一腳踹倒,也不低頭的樣子。
完全判若兩人。
蔣旬低下頭。居高臨下的看住蔣容:“這是負荊請罪?”
蔣容低聲答道:“是。”
“你這請罪又是向誰請罪?”蔣旬也沒客氣,直接嘲諷了一句。
而後就越過了蔣容,徑直進屋。
蔣容卻在後面高聲答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無顏再見祖父和祖母,也無顏再見父親。”
蔣容說得如此動容,蔣旬的步伐卻未曾有半點停留。
進了屋子,蔣旬就發現屋中氣氛一片壓抑。
成青候大約是累了,已經去歇下了。
蔣老夫人坐在那兒,臉上也沒個笑模樣。
可同樣也沒有別的神色。
就連對坐在一邊心神不寧的蔣二老爺,也從未看過去一眼。
蔣二老爺就這麼坐立不安的,卻也不敢貿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