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容陰沉著說道:“我母親有錯,可罪不至死。”
這話也沒什麼不對的。
也的確是如此。
蔣二太太是有錯,可要說要她的命,卻也不合適。
蘇酒卿原本不打算開口,不過聽見這話之後,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這話未免有些奇怪。”
“二太太算計我的銀子,倒像是無所謂。”
“可我未曾做什麼,只是二太太自己想算計我,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我只不過沒提醒,就成了我罪大惡極。”
“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難不成,我錯在有銀子沒給了二太太花?”
這說出來,可就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這樣的事兒,怎麼可能?
她有銀子,那也是她自己的。和蔣二太太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
蔣二太太算計別人,便是她自己心術不正,如何怪得了旁人?
蘇酒卿深吸一口氣,再度問一句:“還有,罪不至死,難不成是我們要逼死她?”
分明就是蔣二太太自己受不住打擊,又害怕印子錢還不起鬧出更大的事兒來,所以這才尋短見。
而且,按照蘇酒卿來說,這尋短見的事兒,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畢竟,蔣二太太……難保不會做戲。
就是蔣容和謝雲瀾,也未必不是一起在做戲。
蘇酒卿揉了揉眉心:“這話,咱們得說明白了。不然傳出去,還真成了我們的不是了。”
蘇酒卿從來都是得理不饒人。
這一點蔣老夫人早就清楚。
可有一點更是很重要:那就是蘇酒卿一定是有道理的。
所以這會兒,蘇酒卿說出了這麼一番道理來,便是誰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畢竟,任何事情總不可能不講道理。
一時之間,屋子裡鴉雀無聲。
蔣旬卻是在片刻之後,輕輕拍了拍手掌,表示了自己的讚賞和贊同。
而且,蔣旬更是做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嘲諷了蔣容一句:“連個女子都能明白的道理,可是你卻不明白。”
蔣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蔣旬輕嘆一聲:“這件事情,祖母也心中有數了。祖母打算如何處置,我聽祖母的。”
這才是蔣旬做出來的最大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