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就這麼看著成青候,雙目清澈明亮。
然後成青候就聽見蘇酒卿輕聲的問他:“就是您能不能告訴我,在這個時候我能為他做些什麼?”
除了等待之外,她還是想做一些別的事。
因為所有的事情之中,只也有等待,是最沒有作用的。
可是蘇酒卿也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所以當下蘇酒卿就只能來問成青候。
成青候看著蘇酒卿這樣恍惚,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當初和蔣老夫人,也似乎有過似曾相識的一幕。
蔣老夫人覺得只是等待,太過煎熬,問他她能不能做些什麼。
成青候想了一下,笑著對蘇酒卿說出了他曾經對蔣老夫人說出的那句話。
他緩緩的言道:“在這個時候,你守好這個家,讓他沒有後顧之憂,便是你能做的最大的事兒。”
蘇酒卿垂下眼眸,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這樣的事情不必成青候說,她都會去做到。
而這樣做其實和乾等著,也並沒有什麼區別。
成青候勸了蘇酒卿一句:“時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著吧,畢竟還懷有身孕。”
蘇酒卿也就只能先回去了。
因為見識過那些火藥的威力,所以蘇酒卿這一次才格外的害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人力彷彿作用得非常渺茫。
那些火藥實在是太過可怕了。
蘇酒卿這一夜都是沒有睡踏實。
而蔣旬這一頭在宮中也是徹夜未眠。
因為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所以平陽公主也好,榮親王也好,都是一樣的憂心忡忡。
蔣旬甚至讓人連夜開了城門,將謝運生直接就帶進了宮裡來。
在謝運生出現之前,他們三人也並沒能夠商量出什麼好的對策來。
倒是平陽公主明確的表了態,倘若這件事情真的是謝運生的緣故,那麼寧可殺了謝運生,也絕不容忍謝運生這一次過錯。
畢竟因為這個東西也不知會有多少的人喪命。
戰場上那些將士的性命,如同草芥一般被收割。
光是打了一個照面,就損失了足足兩萬人。
馮庸由原本的優勢變成了完全的劣勢。
而且可能就在這樣傳訊息的一段時間裡,就又有無數的將士犧牲在了那片土地上。
就是因為謝運生。
平陽公主甚至連蔣旬也一通呵斥:“這樣的東西一經發現,就當立即銷燬,還要容忍他研究這麼久做什麼?”
“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是弊大於利,你們難道一開始都沒有想過這些嗎?如今倒是好,照成了這樣的局面,你們說該怎麼辦?”
平陽公主也是真的十分著急。
而且近乎是有些暴躁。
榮親王也是一個勁兒的唉聲嘆氣,不斷的說,早知今日這樣,還不如當初就直接殺了謝運生。
此時此刻,反而蔣旬才是他們之中最為冷靜的一個。
蔣旬只說了一句話,就成功的讓他們二人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