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這一番話之後,蔣老夫人就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至於成青候,倒是十分平靜。
看樣子,成青候心中也是早對這件事情有所預料的。
蘇酒卿就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朝廷這半年以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我心中著實有些擔心。”
成青候看著蘇酒卿這副擔憂的樣子,又看了一眼蔣老夫人,最後才慢悠悠的說了一句:“由此可見,宋渠的確是和金人有瓜葛。”
被成青候這樣一說之後,蘇酒卿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想,彷彿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兒,倘若不是有瓜葛勾連的話,又怎麼會時間上如此巧合?。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蘇酒卿頓時就更加擔憂起來。
成青候看見蘇酒卿如此,便是輕笑一聲:“怕什麼?我蔣家忠永世佳出了多少的將軍?不管是誰?也休想從我蔣家人的手中奪取一寸江山!”
這一番話,成青候說得是氣壯山河。
無端端就叫人覺得心中猛然升起了豪情壯志,恨不能自己親自提上劍去上陣殺敵。
蔣家的確是忠勇世家。
也出了不知多少的將軍。
所以蔣家人從不懼怕戰爭。
更不懼怕去戍守邊關。
只是,蘇酒卿到底還是心存私心的。
對於她來說,自然還是蔣旬最重要的。
她就是怕蔣旬上邊關去,她就是怕蔣旬需要帶兵出征,上一次蔣旬親自出徵,就遇到了那樣的危險。
而上一輩子,蔣旬也是死在了邊關,死在了戰場。
她對那種地方有一種天然的懼怕,就怕重蹈覆轍。
但是面對如此豪情壯志的成青候,蘇酒卿著實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了。
蘇酒卿唯有沉默。
成青候見狀,哪裡有猜不到蘇酒卿心思的?當即就輕哼一聲,沉聲言道:“你們就是婦人之仁。”
蘇酒卿也未曾對這番話做出任何的辯解,的的確確她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她也承認自己是十分害怕的。
最後蘇酒卿就苦笑了一聲,輕聲嘆道:“我希望孩子出生的時候,他父親能立刻看見他。”
這一番話飽含了太多的辛酸,尤其是蔣老夫人,更是一下子就有所感觸,眼圈都紅了。
曾幾何時,她也是人在產房之中的時候,成青候卻在千里之外的邊關。
曾幾何時,蔣旬的母親生下蔣旬時候,他的父親已經血灑疆場。
於是蔣老夫人就狠狠的瞪了一眼,成青候:“家中就兩個孫子,有一個已經去了戰場,另一個難道你也要送去戰場嗎?”
“我們蔣家為這江山做的貢獻還不夠嗎?我們蔣家為著江山流了多少血和淚?難道還不夠嗎?”
蔣老夫人越說越是覺得委屈,越是覺得心痛的難以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