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蔣旬也沒多說什麼,只讓蘇酒卿不必再操心這件事情。
而後就親自送了蘇酒卿出門。
蘇酒卿這個時候不知道,蔣旬此時打發他出門去,也是另有圖謀。
這頭蘇酒卿出了大門那頭,蔣旬就去見了成青候。
成青候這兩日心情都十分好,見了蔣旬就笑著讓他坐下,而後問他宮中情況如何。
蔣旬只是隨意說了幾句,而後就將話題引到了爵位上來。
“您的摺子一上去,恐怕那頭也不會立刻答應。大概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定下來,在這段時間我想著就讓人將我御賜的宅子先收拾出來。”
蔣旬突然說起要收拾宅子出來,這意思就是要搬出去。
成青候一聽這話,登時就皺了眉:“收拾宅子做什麼?這個宅子自然是要留給你的。”
蔣旬只說了一句話:“這一所宅子是當年御賜之物。”
換言之就是:只能住成青候。
爵位和宅子已經是繫結的。
所以一旦蔣旬不是成青候世子,也沒有繼承權,自然也就不可能再繼續住在這所宅子裡。
搬出去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樣的事情合情合理,可是成青候一時之間也完全找不出來反駁的理由。
但是成青候還是不願意。
所以成青候就沉吟著,不肯說話。
成青候既然是這樣態度,蔣旬自然也就明白他的意思,當下蔣旬嘆了一口氣:“祖父又是何必如此,就算是分了家——我們也是一家人。”
成青候看著蔣旬不用多想都知道,蔣旬這樣說是鐵了心的想要分家。
成青候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明白,蔣旬這樣的心思到底是為了什麼?
所以最終,成青候只是微微眯起眼睛來,目光銳利的看住蔣旬,輕聲問一句:“為何一定要分家?”
家中人本來就不多,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矛盾,為什麼一定要分家?
他和蔣老夫人都還健在呢。
蔣旬看著成青候,輕嘆一聲,乾脆將自己的話說明白了:“我不願意,因為這些東西,兄弟倪牆。”
“如今朝中局勢越來越嚴峻,只恐怕,將來我也無法獨善其身。他們與我綁在一處,並非明智之選。”
“另外就是我不在家中時候我不願意,我的夫人成日裡還需要諸多防備。”
“人這一生,何其短暫?倘若都將時間耗費在後宅內院的這些爭鬥之中,豈不是浪費?倒不如拿出那份精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蔣旬垂下眼眸,微微一笑:“哪怕是女子,也當如此。”
蘇酒卿倘若一直留在侯府,雖然蔣旬相信她能應對自如。可是他卻不願意如此。
因為實在是耗費太多精力和時間。
蘇酒卿也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所以更應該珍惜這份精力和時間,不是嗎?
蔣旬不想承認,自己還是有些擔心蘇酒卿的。
這和蘇酒卿本身能力無關。只是因為關心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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