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旬只是因為關心所致。
可是聽在成青候耳中,卻只覺得心中一痛。
成青候不是不能夠理解蔣旬這種對自己妻子的關心。
可是就是如此乾脆利落的就選擇了去維護蘇酒卿,而不用考慮這份親情血脈,這樣的行為也讓成青候無法接受。
成青候就厲聲質問了蔣旬一句:“你告訴我,你若如此做,又將我與你祖母置於何地?”
蔣旬卻無半點心虛,只是和成青候對視,聲音依舊十分平靜:“我願侍奉您和祖母。”
“這本就是大方的責任。”
成青候再度厲聲說一句:“我與你祖母這麼大年齡了,都不想搬家。”
蔣旬頷首,當即又說一句:“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可能勉強祖父和祖母。倘若祖父不同意,我便可以等一等。”
頓了一頓之後,卻又提了一句:“如今我住的院子,卻也不好再繼續住下去。不然我們先將東西搬過去,只是人還住在這邊,卻要換個院子——”
成青候厲聲呵斥一句:“你要氣死我是不是?難道我會委屈了你?”
蔣旬垂下頭去,輕聲解釋一句:“自然不會。”
“只是我這份心情,也請祖父能夠理解。”蔣旬幽幽嘆了一口氣,頗有些無奈:“我當然也知曉您是捨不得我,但是有些事情您也該替二房考慮考慮。”
蔣旬自然也不希望成青候為了這件事情大動肝火,當下,於是就又說一句:“祖父先想一想,倒是不用太著急。等到您上了摺子之後,再給我答案不遲。”
“你就那麼想離開家中?”成青候也是如此問一句。
蔣旬只說了一句話:“曾經有聖賢說過,遠則親,近則厭。”
成青候一時之間,就說不出話了。
這頭成青候如何想,自然是沒有人知曉的。
倒是蘇酒卿一路上出城,越想越有些不對勁,
她總覺得,今日出來這件事情,似乎是有些太過匆忙。
所以就有些蹊蹺。
蘇酒卿忍不住側頭問了竹桃一句:“你說世子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竹桃想了一想就搖了搖頭:“世子何必瞞著我們呢?從前也未曾見過世子如此。”
竹桃如此一說,蘇酒卿多多少少也是減少了幾分疑慮。
最後蘇酒卿也就不再多說。
只是一心一意想著,等到見了平陽公主之後,該如何說服平陽公主。
平陽觀其實還有些偏僻,蘇酒卿的馬車足足走了三個時辰,這才到了平陽觀跟前。
平陽觀的確是比普通的道觀要更大一些。
光看那些精緻的建築,就不難看出,的確是有一國公主居住的氣派。
蘆芽上前去敲了敲門。
過了許久才有一個道姑上前來開了門。
那個道姑年歲還很小。看著也就十二三歲的樣子。
不過卻很有禮。
開了門之後就對著眾人行了一禮:“不知諸位信眾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竹桃就上前去,笑著將情況解釋一番:“我們從京城中來,想要拜見平陽公主。”
“我們觀主不見客。”小道姑倒是十分乾脆,直接就拒絕了。
蘇酒卿聽完這話直接開口:“現在天色已經黑了,不知是否有客房,先讓我們安頓下來,至於平陽公主見不見我,也只請居士代為通稟一聲。倘若公主果真不見,那也就罷了,絕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