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這一點,就已是十分難得。
第三日回門時候,蘇酒卿都是有點兒不大好意思。悄悄問他道:“你還不用處理奏摺?”
蔣旬倒是十分平靜:“自有長公主。”
蘇酒卿若有所思:“宜嘉公主?”
不是說,後宮女子不得干政嗎?
可宜嘉公主如此……
蔣旬看穿蘇酒卿的心思,笑了一笑:“長公主大概是想通了。求人不如求己。”
與其盼著榮親王和他盡心盡力,忠心耿耿。倒不如將所有的權柄都握在自己身上。
蘇酒卿抿了一下嘴唇:“可到底於理不合,將來恐留下千古罵名。”
自古女子干政,最後留下的名聲都不大好。
蔣旬捏了一下蘇酒卿的臉頰:“想那麼多做什麼?”
蘇酒卿嘆一口氣:“就是替你擔心。”
蔣旬已在權力最深處,風吹草動,對於他來說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蔣旬卻半點不懼怕:“無妨。憑他風吹雨打,我自不動。”
二人一同回了蘇家,在大門口下了馬車。
蔣旬理所應當扶著蘇酒卿下馬車,倒將前來的蘇博雅擠到了一邊兒去。
蘇博雅等了一早晨,最後被這麼擠開了,一時之間還有些目瞪口呆。
畢竟,他怎麼想,也是想不到蔣旬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蔣旬反倒是一臉坦然,側頭就對蘇博雅笑道:“內弟在這裡久等了吧?走,咱們快進去。太陽大,莫要曬傷了你姐姐。”
蘇博雅就算有千般不情願,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了。
畢竟在二人心中,此時此刻,唯有蘇酒卿是最重要的。
蘇酒卿看他們之間似是有些細小摩擦,當即忍不住抿唇偷笑:“好了,咱們快去見祖母吧。”
蘇老夫人也不知翹首期盼了多久了。
在路上,蘇博雅忽然輕聲提醒了一句:“今兒祖母做主,將姑姑和表哥也請過來了。”
蘇酒卿腳下一頓。
而後下意識的就去看蔣旬。
蔣旬卻是神色如常,依舊溫和體貼的隨著蘇酒卿慢慢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