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蔣旬是個什麼態度,不是現在一眼就能看出來了麼?
蘇酒卿笑呵呵的喝了一口茶,然後靜靜等著蔣旬發話。
她敢篤定,這件事情最後結果,一定是和她想的一模一樣。
果不其然,蔣旬連頭也沒抬。
然後就這麼擱下了茶杯。
擱下茶杯時候,說了一句這樣的話:“御膳房的點心也很不錯。”
意思就是,並不是真就沒有可以取代之人了。
蘇酒卿也垂眸:“你點心做得好,盡心盡力,的確是值得褒獎。但是……卻不是以此要挾主子。你這樣的,我們也用不起。”
頓了頓,蘇酒卿衝著蔣旬一笑,然後看著蔣旬道:“今日懲罰了你的點心師傅,明日,我就去著人從外頭再挖一個更好的。”
蔣旬頓時也笑:“那我就等著了。”
末了,還不忘誇了一句蘇酒卿:“你辦事兒,我自然放心。”
但凡是在這屋裡的人,此時都是忍不住有點兒心裡頭說不出來的……不是滋味。
這世子爺,怎麼一成親,就變成了這樣?這樣明目張膽的,果真不用考慮一下她們這些人的感受?
蘇酒卿抿唇淺笑,只讓眾人都下去了。
這件事情,到了這裡,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至於那個風荷,蘇酒卿直接了當道:“你既是府裡的人,以後就去做雜役吧。”
反正這樣心氣兒高的,留在身邊也是不堪重用。
而且風荷對蔣旬的心思,縱不算是一目瞭然,卻也算得上是十分明顯了。
蘇酒卿會放任,那就更奇怪了。
待到人都走了,蘇酒卿還沒忘記酸了蔣旬一句:“世子怎麼捨得如此美人——”
蔣旬咳嗽一聲:“既是美人,就別可惜了。送去二房小廚房吧。”
蘇酒卿目瞪口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這件事情——真個是蔣旬……廢物利用了?
不過,風荷那樣貌美,去了二房,恐怕要麼就是一步登天,要麼就是被二太太發落得更慘。
蘇酒卿挑眉,由衷感嘆一句:“竟是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不捨得。”
對於這句話,蔣旬卻不辯駁半點,反倒是甘之如飴,一本正經:“我有妻子了。”
蘇酒卿和蔣旬,到底是新婚燕爾。
就算是蔣旬現在如此重要,可是新婚頭三日,也是不用去宮裡,紮紮實實的陪伴蘇酒卿三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