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得出來也並沒有生氣,只是害羞的緣故。
末了春月反倒是問了蘇酒卿這樣一句話:“姑娘心裡緊張嗎?明天咱們就要過去,怕是到時候處處都不習慣。”
蘇酒卿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言道:“又有什麼好不習慣的?不都是那樣過日子的。你橫豎都是在我身邊,這日子也沒有什麼不一樣的。”
春月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一個道理,反正都是服侍蘇酒卿,蘇酒卿都不覺得不習慣,那她也不應當覺得不習慣。
春月看了看時辰,悄悄地對蘇酒卿催促一句:“再有一會兒,喜婆就該來了”
蘇酒卿當然也知道時辰不早了,只是她卻真是睡不著,否則的話又何至於如此呢?
不過就算是再怎麼睡不著,和春月說了幾句話之後,蘇酒卿最後還是閉上眼睛打算眯一會兒,只是沒想到,這一次合上眼睛之後就很快的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到了該起床洗漱的點兒時辰。
喜婆已經是在門外候著了。
蘇酒卿當即也不敢耽擱,匆匆的搓了搓自己的臉頰,讓自己精神起來之後,就趕緊的起來。
接下來就是一番馬不停蹄的忙碌。
先是沐浴更衣,而後就是開臉。
蘇酒卿雖然已經不大記得上一輩子成親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樣子,可還記得開臉的時候是真個有些疼的。
所以看著喜婆手上的線,蘇酒卿只覺得心裡頭都是微微一緊。
喜婆也看出了蘇酒卿的緊張,當即就淺笑一聲寬慰道:“放心,哪有這麼疼的?我一會兒手上放輕些,動作利落些,姑娘也不會感覺出什麼的。”
反正橫豎都是必須經歷,而且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所以蘇酒卿當即也沒再多說什麼,只將心一橫,直接就閉上眼睛,任由喜婆擺弄。
喜婆先是用熱雞蛋在蘇酒卿的臉頰之上滾了一滾。
待到差不多了,喜婆這才拿起線。
也沒見喜婆手上有怎樣的動作,,兩根線就這麼輕輕的在蘇酒卿臉上一碰,隨後蘇酒卿臉上就微微有些泛紅,可是面上的汗毛卻都已經是沒了。
取而代之的是整片肌膚猶如剛剛剝過殼的雞蛋,看上去光潔無比。
而蘇酒卿也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就再無反應。
春月他們幾個沒有任何經驗的女孩兒,都忍不住在旁邊驚奇的看著。
等了大約有一刻鐘的功夫,這才聽了喜婆說一聲好了。
蘇酒卿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喜婆誇讚了一番:“嬤嬤的手藝是真正的好,我果然沒覺出痛來。”
喜婆樂呵呵的笑:“即是出來掙這個錢,沒點真本事怎麼行?”
蘇酒卿不由得想上一輩子,怎麼的就沒請到這樣的喜婆呢?
也對,上一輩子喜婆是蔣二太太親自叫來的,所以連帶著對她這個出身不高的少奶奶,喜婆也是完全不用顧慮。
整個過程也不見如何的尊敬。自然更談不上如此小心翼翼的討好。
最後,蘇酒卿收回思緒,除卻心頭翻滾的情緒之外,蘇酒卿在面上也沒有別的異樣之色。
蘇酒卿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喜婆連忙提醒:“今日是大好的日子,姑娘怎麼也不該嘆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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